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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督主很厲害，但她也真沒想到他厲害到這種地步，從些微的反常就把真話快問出來了。
她額頭涔涔地冒著冷汗，莫名地冒出一個不合時宜的念頭，督主以後要是有老婆，他老婆絕對不敢在外頭亂來！
陸縝的眼睛狹長而漂亮，看人的時候簡直勾魂攝魄，她現在就被這雙眼睛凝視著，不知不覺臉白的跟紙一樣。
他放下手裡把玩的茶碗，長而白淨的手指輕輕點了點桌面。
&ldo;還不說實話？&rdo;
第二十五章
四寶只覺得頭暈目眩，不由得伸手捂住了額頭，木呆呆地看了他半晌，嗓音輕顫：&ldo;督主，我，我殺人了。&rdo;
陸縝連眉梢都沒動一下：&ldo;什麼人？&rdo;
他心裡其實是鬆了松的，方才瞧四寶那模樣，他還以為她做了什麼背叛他的事兒，聽她說完才知道不過是死個人而已，對他來說還真算不得什麼大事兒。
殺人是重罪不假，但也得看是誰犯的，背後有誰保著。
只要他有心保一個人，就是皇上來責問，他也有能耐讓人碰不著她一根頭髮絲。權傾朝野這四個字，都是實打實的權勢累積，可不只是坊間流傳的名聲。
四寶眼淚都給他嚇出來了，聲音哽住，一邊把眼淚憋回去一邊道：&ldo;是十三皇子派來的侍衛…&rdo;
陸縝只聽這一句便把事情猜了個七七八八，眼底透出幾分狠厲，碗蓋在茶盞上輕輕一磕，撥出口氣，他又緩了神色，挑眉問道：&ldo;你一個人能殺兩個身手不錯的侍衛？&rdo;
四寶想到謝喬川，咬牙堅持道：&ldo;就是我一個人殺的，我趁他們不注意，奪了他們的匕首捅死一個，又用石頭砸死了另一個。&rdo;
陸縝當然不會信這種毫無邏輯的謊，同時很輕易地推斷出了事情的真相，四寶身邊肯定有人護著他，身手不錯，而且應該是一人所為，不然風聲早走漏了，兩個侍衛八成是被這一人殺死的。
他對幫她這人下手的狠辣沒有意見，但瞧見四寶咬緊牙關護著這人，心裡多少有些不痛快。
不過這也無妨，回頭讓成安查一查是誰那天跟四寶一道兒出宮的就是了。
陸縝垂眸思索片刻，又道：&ldo;說說那日的情形吧。&rdo;
四寶本來都做好他大喝一聲拍案而起拿人進東廠的架勢了，覺得他不像是要依法查辦的樣子，小聲道：&ldo;督主…您不拿我啊？&rdo;
陸縝瞧的好笑：&ldo;我為什麼要拿你？&rdo;
四寶腦筋還沒轉過來：&ldo;我殺人了啊。&rdo;
他開啟博山爐的蓋子，用銀簽挑了挑裡面的香灰，讓一縷安定心神的香味逸散出來，悠悠道：&ldo;倘若殺了人的都要依法查辦，那麼宮裡只怕有七成的人都要進東廠了。&rdo;
他走過去伸手托起她下巴，觸手柔綿，手感極好，他語帶調笑：&ldo;就你這樣的身子骨，進了東廠能捱幾下？&rdo;
四寶正心煩意亂，沒注意到兩人此刻的隱約曖昧，她捂著額頭，不由自主地說了心裡話：&ldo;可…奴才現在一閉眼，就能看見那兩個人的屍首。&rdo;
他說完見她一臉惶然，眼睛還紅著，心頭一軟，抬手她按著額頭的手拉下來，緩聲道：&ldo;你這並不算殺人，是正兒八經的防衛，難道土匪進了家裡，你還不能拿刀反抗了嗎？你不殺他們，他們就會殺你，你又有什麼錯兒了？&rdo;
也許是薰香真有靜氣凝神的效果，也許是他溫緩的嗓音，四寶不知不覺心就定了下來，訥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