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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贊唱聲中拜過公婆,拜過彼此,二人才進入了青廬。喜錢彩果落在身上有點疼,有點沉。成毓之屏氣凝神,肖惟則有些無厘頭的數著個數,花生紅棗很多,栗子銅板比較少。
“豆蔻香濃二月梢,遊蜂恰好借為巢。東風似喜開生面,連理枝頭又吐苞。”這個聲音有點熟悉,是五少夫人尹泓。
緊接著,肖會言也吟了首詞:“秋水明眸、翠螺堆發。卻扇坐、羞落庭花,凌波步、塵生羅襪。”
不知哪個人唸了首露骨的:“歸霞帔拖蜀帳昏,嫣紅落粉罷承恩。檀郎謝女眠何處?樓臺月明燕夜語。”
除去了蔽膝和團扇,成毓之垂下眼眸。這種品頭論足的視線讓她感覺很不適應,起鬨聲和稱讚聲也夾著說不清道不明的弦外之音。
淨手的銅盆及時端了上來,用過同牢飯合巹酒,鬧洞房的人終於都散了。
肖惟抬手摸了一支花釵,笑道:“怪沉的吧,你先卸妝,我去前頭了。”
“嗯。”
脫掉了大袖婚服,卸掉了滿頭珠翠,洗去了濃豔的妝容,成毓之這才覺得活了過來,剛才的那個人根本就不是自己。
“小姐,要不要吃點東西?”可貞問道。
“該改口啦,是夫人。”利貞提醒道。
夫人,好奇怪呢。成毓之笑著選了碟乳糕,就著熱茶吃了起來。
前頭的酒席,有李皎他們保駕護航,再加上大病初癒,肖惟喝了一兩杯就順利回到了青廬。唯一留下來的可貞也退到了外面去,終於,只剩下了他們兩個。
成毓之斜靠著床欄睡了過去。
輕手輕腳地更衣洗漱完,肖惟才走到床邊,把人橫抱到床上。剛一放平,成毓之就醒了。他的臉近在咫尺,可以看清他的每一根睫毛。
“累了就好好躺下,剛才那樣的姿勢對脊柱不好。”
肖惟又開啟被子,給她蓋好,他自己就這樣躺在她邊上。成毓之想起母親給的秘戲圖,緊張地手足無措。可是,肖惟又不像有那個意思,正獨自胡思亂想著,他抽出自己的手,塞給她一個涼涼的小東西。
“金戒指?”
“你看看內圈刻著的字。”
“惟精惟一。”
肖惟又把自己的那隻金戒指遞給她,也刻著四個字,儲精毓秀。他把戒指戴在了她的左手無名指上,成毓之心領神會的也如法炮製。兩隻左手握在一起,光潔的素面戒指,閃耀著細細的金色光芒。
“為什麼是戒指呢?”
“這個嘛,過幾天告訴你。”
肖惟的手臂環住了她,溫柔而火熱的親吻從頭頂延伸到了唇齒之間。緊張和羞澀,都被他的一舉一動瓦解。渴求和熱情,如海浪般交替著淹沒了她的理智和剋制。
她的身體,原來還藏著這麼多秘密。他一個一個的開啟,讓她顫慄,讓她酥麻,讓她淪陷。
唯一的解脫便是和他融為一體。
萬千情潮化作繞指柔,密密匝匝的纏在心口,痛到極致又生出一絲甜蜜,叫人慾罷不能。從今以後,他們是密不可分的夫婦,是風雨同舟的伴侶,會一起經歷許許多多的事情……
陌生的、新奇的、有趣的、危險的,不管是什麼,她都會全部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