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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駐足在一間普通的門面前,些許生鏽的捲簾門緊緊的關閉著。我掏出鑰匙,隨著&ldo;嘩&rdo;的一聲想,捲簾門翻捲入門頭。露出裡面一扇古舊對開式的木板門,門環上掛著一把只有在電視劇裡才能看見到的長方形銅插鎖。我開啟銅鎖推門而入,開啟燈只見一間裝飾古樸的房間展現在眼前。長長木質案臺內依牆放著兩個書架堆滿了陳舊的書籍並排還放著一個百寶櫃,上賣擺放著各式各樣的瓷器銅器,有大有小。中間牆頭懸掛一副成色較新的木製匾額,書有&ldo;百寶齋&rdo;三個大字。顯然一副古代商鋪的樣貌。木案之外,還排放了兩張木椅和一張茶几,顯然是用來接待老客大戶所用。
這是我和朋友在古玩街上開的一間小小古董店,也就是我和老高在簡訊裡說的&ldo;老地方&rdo;。反正離約定的時間還有一會,我挑了本書坐在木椅上,悠閒的喝著涼茶看著書。
&ldo;小爺!&rdo;正當我看的入神時,只覺門外有人輕聲喊道。
我抬頭一看,是個看似60歲左右的矮個男人。面板在月光下依舊顯得黝黑,歲月在他臉上留下了深深的印跡,白白的右眼看不見瞳孔。我這個外號只有鬼市的老交易知道,然而眼前這張臉卻是第一次見。
&ldo;您是?&rdo;我轉過身對著眼前這個笑嘻嘻的老頭試探性的問了下。
&ldo;哦!久仰小爺大名,今日特來拜會。&rdo;老頭雙手抱拳笑道,一口地道的京腔。
&ldo;客氣客氣。&ldo;我心想你他媽當是拍古裝片啊?都什麼年代了還來這套?&rdo;不知老先生有什麼事?&ldo;&ldo;我這有個生玩,想請小爺幫我掌掌眼。&rdo;老頭故作神秘的在我耳邊輕聲道。
&ldo;我幫您看看,準不準可不好說。&ldo;
&ldo;呵呵!這邊鬼市朋友說您看寶貝的本事是這個&rdo;,老頭豎著大拇指對我晃了晃。&ldo;在這裡排的上爺爺輩都不過。&rdo;
聽他這麼一說,不知怎的心中有種莫名的寒意,我已經不混鬼市很多年了。自從上了高中後,因為學業緊張再也沒去過鬼市,已經沒有什麼人還記得這個名號了,更別說還能找上門。
鬼市其實是指的就是朝天宮的古玩市場,但是為什麼要會被叫成鬼市呢?那是因為它是指深夜開啟的黑市,朝天宮是全國有名的文物交易地,但它卻是國家認可的合法交易,因為這裡交易都是國家二級以下文物。開市時間是上午7點到下午17點。但並不是說這裡就沒有二級以上文物,這些文物交易通常都會在凌晨2點後開始直到5點結束,而且不是每天都有。這就是傳說中的鬼市。
說來也奇怪,我自小就對這些老玩意感興趣,從《尚書》到《二十四史》全都讀遍了。14歲開始更是每縫開市必到,幫人看了不少好貨。時間久了不自覺的竟然還多了很多徒孫,所以都戲稱我為&ldo;祖師爺&ldo;。畢竟我在這裡年紀是最小的,給他們叫的很是不習慣,於是讓他們不要這樣稱呼。後來不知什麼時候&rdo;小爺&ldo;這個稱呼就流傳開來了。
獨眼老頭笑嘻嘻的走進來在我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從他的那個大旅行包裡取出來一個鞋盒大小的木匣子。開啟裡面是滿滿一盒的木屑,撥開木屑方見一隻青花瓷瓶躺在其中。
我帶上老頭遞來的手套小心翼翼的捧起,&ldo;我最怕看的就是這玩意,一不小心我就傾家蕩產了。&rdo;說著我把瓷瓶往燈下靠了靠,仔細端詳起來。
這是一隻玉壺春瓶,瓶底無落款,上有一層白釉。玉壺春瓶的造型是由唐代寺院裡的淨水瓶演變而來。基本形制為撇口、細頸、圓腹、圈足。玉壺春瓶的造型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