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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東薛宅 孝平薛氏雖然在南康算不上什麼士族大家,但在這孝平還是有些底蘊的,同時與劉;邢;陳等三家並稱‘孝平四望’,薛家大宅更是坐落在繁華的城東佔地高達數畝。 不過平日裡寬敞的薛家大宅現在卻顯得格外擁擠,廳堂中擠滿了人有劉家的有邢家的還有看熱鬧的,這些人鬧鬧哄哄好不熱鬧。 薛常被這幫人吵得直覺頭大,沒辦法只好用力拍著手掌大喊:“諸位!諸位!大家請靜一靜!既然大家都到了我這,那就讓我說幾句。” 還別說薛常這一喊還真奏效了,大家紛紛停住了嘴看向了他,“諸位聽我一言,縣令捉拿邢劉兩家公子與我可是無關呀。” 此話一出場面頓時又失控了,劉家家主劉政站起身指著薛常怒喊道:“什麼叫與你無關,那狀書難道不是你交到縣衙的?” 一旁邢家家主邢巖也附和道:“沒錯,劉兄說的對。宋縣丞告訴我們,此案乃是你們薛家所告,我兒被抓你怎麼能脫得了干係,今天不把事情說清楚我們兩家和你沒完。” 薛常滿臉的無奈,苦著臉哭訴道:“我家確實向縣衙遞上了狀書,但狀告的乃是上元節那天的盜賊,至於二位的公子為何牽扯其中薛某如何得知呀。” 話說到這個份上身為家主的幾人又豈會感覺不出事中的蹊蹺,幾家雖然背地裡有些利益上的小摩擦,但不過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說破大天也不至於走到這一步。 劉政眉頭深鎖坐了下來,“說來卻是奇怪,出了這麼大的事縣署內卻一點風聲都沒提前放出來,平日裡使使錢便能隨便進出的地方現在卻是連錢都送不進去。” 邢巖道:“你們說這事會不會是縣令...” 幾人還以為他能說出什麼真知灼見來,一聽如此廢話紛紛遞上了看傻子的目光。 “這還用說?在這孝平除了這個新來的縣令還有誰敢如此?還有誰能如此?沒有他的授意就算是宋澤文也沒那個膽子。” 邢巖被劉政一通搶白搞得著實有些尷尬,輕咳了幾聲接著說道:“話雖如此,可我們幾家與他往日無怨近日無仇,如今這毫無徵兆的突然發難又是為何呢?” “往日無怨近日無仇?我看不見得吧。”這時看熱鬧的陳家家陳識冷笑著插話道:“上次宋澤文把我們都叫到了縣衙,三令五申要整治縣鄉吏治,當時我以為此話就只是說說做個樣子,可事到如今已是長劍出鞘直指我等。” 劉政不解道:“整治縣鄉吏治與我等何干?我們各族中雖然也有為吏者,但是此番整治貪腐我們並未參與其中,就算他張縣令有氣也撒不到我們頭上吧。” 陳識瞥了一眼薛常陰陽怪氣道:“那就得問問薛族長了,這次偷盜案到底是怎麼回事不妨說給我等聽聽。” 此話一出,在場之人的目光不覺間都注視到了薛常的身上,薛常在眾人的注視下明顯有些不自然,可還是佯作鎮定道:“陳兄何出此言,我家上元節被盜乃是事實,難道還有假的不成?” “假當然是假不了,但是我怎麼聽說貴府遞到縣衙的狀書上寫著失盜錢財竟多達上千貫。” 譁......! 陳識話音未落在場眾人無不吃驚,他們倒不是為區區千貫錢財驚訝,而是為薛常的莫名其妙感到吃驚,要知道在場的幾位家主可不是智力欠缺之輩,這一千貫錢就連一個稚童都知道是多大一堆,這薛常莫不是腦袋叫驢踢了居然敢這麼寫狀書。 同樣吃驚的還有薛常,他轉頭看向了管家眼中充滿了責問,自己讓管家隨便寫一下失盜財物,哪成想他居然幹出這麼沒腦子的事。 這時薛常的管家薛忠意識到了什麼,貼到薛常耳邊輕聲道:“老爺讓小的隨便寫寫,小的看那徐莊通三番五次的來府上生事,便想著多寫點好治他個重罪,牢中也使了關係,只要徐莊通認下了罪這事就算坐實了,哪成想這個張縣令這邊較真。” 實話實說這事還真不能全怪薛忠糊塗,多增佃租對於他們來說也不是什麼稀罕事,放在平時這事也就稀裡糊塗過去了,這些縣鄉大族高興了,官府有錢收還把案子破了,皆大歡喜。誰能想到這個新來的縣令年紀輕還是個愣頭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