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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隆聽了之後撫掌笑道：“你說的有道理，施。那如果現在是你站在秦的位置上，你會怎麼做？”
這話把施無垠問愣住了，比剛才愣的時間更長。
迪隆倒也不催他，就只是看著他，等待他的回答。
施無垠在愣神的時間裡，彷彿瞬間穿越了八年的時光，他真的變回了中國隊主教練，就站在下面教練席前，正指揮比賽。
他的搭檔老李興奮地呼喊著：“我們扳平比分了！小施！距離比賽結束還有幾分鐘，接下來怎麼做？！進攻？還是防守？”
他卻遲遲沒有回應。
直到李志飛抓住他的胳膊，使勁搖晃起來。
他才一個激靈，從八年前的那一幕中退出來，發現自己還坐在工人體育場貴賓席的椅子上。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穿著的那件藏青色西服，莫非是這件衣服喚起了他昔日的記憶？
進攻？
還是防守？
似乎真的有個聲音在他耳邊迴盪。
八年後的施無垠給出了回答：“如果我是秦林，我會選擇讓球隊側重進攻，主要是透過兩個邊路。”
得到回答的迪隆笑著提出質疑：“可是這樣的話，你不擔心在中國隊進球前，就先讓阿根廷進球了嗎？”
施無垠這次回答的很快，沒有猶豫：“那也要進攻。就像半決賽對陣巴西那樣。算上傷停補時，這場比賽還剩下大約三十分鐘，這個時候不進攻，等於向阿根廷示弱。我覺得中國隊球員是想贏的，主教練在這個時候就不要拖球隊後腿了。”
“話是這麼說。可如果最後中國隊因為這個調整輸掉了比賽，比如被阿根廷在最後十分鐘的時間裡打進一球。那麼下決定的主教練可是需要承擔責任的，甚至揹負罵名的。”迪隆表情嚴肅地看著施無垠。
施無垠也很認真地回答道：“您問我假如我是秦林會怎麼辦。那假如現在是我指揮比賽，我願意承擔所有責任。但我相信我的選擇是對的，進攻不會輸，進攻我們會贏。因為他們……”
說到這裡，施無垠指著場上那些中國隊球員。
“因為他們也是這麼想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