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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幾分蕭瑟與寂寥,這裡不再有生機,不再有溫馨,不再有任何讓他牽掛著的美好,溫暖。留給他的,只有一紙冰冷的文字。
“翁嶽天,我走了,不要找我,就當我們從來沒有認識對彼此。你既然選擇了魏婕,就不必再有我。明知道我恨她,你還要那麼做,我不想再見到你,離開你,我會過得很好。祝福你和心愛的女人快樂幸福。”
一霎間,彷彿時間停頓,空氣裡漸漸凝結出冰霜。翁嶽天的大腦一陣轟鳴,視線裡的每一個字都化成致命的魔咒!
簡單幾句話,不拖泥帶水,不帶一絲留戀,如此決絕,如此乾脆,比飄忽的風還要自由,瞬間遁去,不留半點痕跡,就好像曾有的過的柔情蜜意不過是你發夢時的幻覺……
這是文菁的筆跡,沒錯,他認得。翁嶽天呆立半晌,然後發瘋似地找遍了家裡每個角落……
她真的走了,她居然不聲不響地離開了,大著肚子消失得無影無蹤!
不……不!撕心裂肺的嘶吼,彷彿整個屋子都在震盪!他那雙深褐色的瞳眸慢慢變成可怕的赤紅!
一聲一聲的悶響,他的拳頭擊在牆壁上,劇烈的疼痛傳來,他卻毫無所覺,因為……心都碎了,裂了。紙條上的字字句句硬生生地破開他的身體,意志,以摧枯拉朽的力量粉碎著他,將他的所有絞成了灰燼。
每個人都有承受的極限,此時此刻這種發自靈魂的悲鳴和恐懼,超出了他的界限,讓他在瞬間跌入萬丈深淵!
這一張紙條猶如索命冤魂,翁嶽天不知道那是文菁在魏榛的逼迫下寫的,他以為文菁是誤會了他和魏婕,認定了他不願意結婚,所以才受不了打擊,一氣之下自己跑了。
難道就不能等他回來嗎?他已經再三說過要她等了,不過就是一兩個小時而已,她就那麼心急地離開嗎?一點信任都沒有,對她來說,他究竟算是什麼?口口聲聲說愛他,卻在他決心要將一枚戒指送給她,並向她許下承諾的時候,她不辭而別,連一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這是愛嗎?亦或他只不過是她在人生處於低潮時期的一個借宿?隨時都可以瀟灑離去,這麼狠心的女人,你是不是太過殘忍!
翁嶽天心裡無聲地吶喊,愛與恨這兩種極端的情緒在相互交戰,不死不休。他神情恍惚地坐在床邊,久久不曾有過任何動作。他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就像是化石般僵硬,冰冷……他的感受,不是僅僅一個“痛”字能形容,從小到大,只有在父親去世,母親失蹤時,他才有這種感覺……彷彿靈魂已經抽離,感知不到周遭的一切,世界一片漆黑,失去氧氣,在窒息中,他的身體會死去……
在這個城市的某個角落裡,某個男人撿了一個孕婦回去。可是這孕婦昏過去了還沒醒來,他就算是有千百個問題也只能憋在肚子裡。
一群男人見到老大帶著一個孕婦回來,全都好奇得要命,但是又不敢多加言語。老大的脾氣是出了名的怪異,完全無法捉摸,興許這孕婦是個什麼特殊的人物呢。
廳裡站了一堆人,個個面態恭敬,跪在中央的一個年輕男人,赤著身體,背上一大片被燒爛的皮肉還在滋滋地冒著絲絲青煙,空氣中令人髮指的味道。這人已經被揍得鼻青臉腫,肩膀上插著兩把匕首,血淋淋的傷口,慘不忍睹,可沒有一個人為他求情。觸犯了幫規的人,不死也得脫層皮!
“阿廷,我們只抓到人,貨……沒了。”說話的是一個三十出頭的男人,看樣子他的地位要比其他人高一些,否則也不敢直呼“阿廷”。
坐在上座的男人一身黑衣,皮質的西裝完美地勾勒出他絕好的身材,這麼冷的天氣,他裡邊居然只穿了一件襯衣,可見身體之強悍。這就是幫會的掌舵人乾廷。
“嗯……貨沒了……貨沒了……”乾廷嘴裡吊著煙,迷濛的煙霧中,看不真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