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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後定不負大人吉言,亦不辜負爹的栽培。”一句話出口,沈老爺自是滿意的點頭。憑著心兒今日的表現,他越發的相信‘先成家後立業’的話的真實性。他篤定,待心兒成親,她定能懂事更多,如從前那般討人喜歡,行事亦無需他人掛心。
“呵呵,快坐快坐,不必拘禮。”
蘇知府的面色是歡喜的,沈老爺見狀,便不再拐彎抹角,開門見山道:“不瞞大人,今日過府並非只是為了讓小兒拜見大人。不知大人可還記得十幾年前我們所為兒女訂下的娃娃親?如今令愛與小兒都已成年,今日所來,便是來提親的。但不知大人,意下如何?”說此話時,沈老爺一直注意著蘇知府的表情,見他只是沉思,並無猶豫推脫之色,便知此事已成局大半。
蘇知府沉思期間始終把目光落在沈絕心身上,至於所思之事,自是顯而易見的。許久,他端起茶杯將沖泡的茶水喝去大半,道:“嗯,娃娃親一事雖時隔多年,卻不曾遺忘。令郎和小女均已成年,談婚論嫁也屬應該。來人,去把小姐和夫人請出來。婚姻大事,總要讓小女與令郎見上一面才好。”
“是是是,雖說婚姻之事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也要當事雙方有個起碼的相面。小兒生的不算俊美非常,卻也並非獐頭鼠目的奸惡之相。相信,單憑模樣,也會讓令愛滿意的。”
“自然。令郎儀表堂堂,又要接管沈家的生意,日後前程無可限量。”說話間,下人已將蘇知府的夫人和女兒請了過來。蘇夫人儀態雍容,舉手投足盡不失知府夫人的溫婉知性。她身邊的素衣女子,肌膚似雪,清雅絕俗,雖不曾有蘇夫人那般雍容儀態,卻獨有少女的曼妙嬌嫩。她隨著蘇夫人的步調蓮步微移,視線觸及沈絕心之時,清冷的眸底閃過一絲詫異,只一瞬便平靜如初。
“爹。”
“老爺。”
“夫人,凝兒。”蘇知府起身拂過蘇夫人的雙肩,介紹道,“沈老爺,想必夫人是見過的。這是沈老爺的愛子沈絕心,凝兒,還不見過沈老爺!”
“挽凝見過沈老爺。”蘇挽凝微微頷首,似是察覺到她人的視線,只餘光一掃,便瞧見沈絕心似笑非笑的目光,玩兒味居多。想來,她該是看出她是誰的,那日在大街上當著眾人的面兒打了她一巴掌,怕是被她記恨在心的。只是那又如何,本是她輕薄於她,被扇巴掌,實屬咎由自取。
“哎!蘇大人,都說令愛生的貌美,如今一見,當真如此。”所謂沉魚落雁之顏,貌美如花又豈能形容的貼切?沈老爺面上已是讚歎,心內更覺此樁婚事乃沈家佔了便宜。他自是不知沈絕心和她發生過如何不快之事,心上喜悅,正想要沈絕心與其對談一二兒,卻見她唇角勾笑,望著蘇挽凝不知所想何事。
“心兒,你笑什麼?”他問。
“呵呵,自然笑天下之大,緣分妙不可言。”沈絕心玩味的看著蘇挽凝,不顧她警告似的冰冷眼神,道:“前幾日府中無事,便要去鋪中瞧瞧生意,途中與一白淨公子發生些許不快,當時未曾在意。如今再見蘇大人的千金,倒是生出些許迷茫,那日的公子和蘇姑娘實在相像的很。”
“沈公子怕是認錯,挽凝自小身居府內鮮少外出,更別說打扮成公子。不過,緣分一事倒是不假,若是無緣,此時又豈可相識?若說有緣,且相識而不曾相知。”蘇挽凝讀透‘挑釁’之人的眼色,礙於長輩在場無從還口。官家女子,多養在深閨不予出門,而她時常扮作男子隨他人出府,或是於茶樓飲茶旁聽閒聞;或是於文人墨客匯聚之地暢談詩畫。至於那個‘他人’,她知,蘇夫人知,蘇大人亦有所耳聞– ;便是那位剛剛考取秀才功名的孫知浩。
倆小輩說話間,蘇大人的眼底隱約而現一絲不悅。他轉頭,恰好對上沈老爺的目光。那目光自是帶著些許討好的欣喜,似是在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