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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裡面靜悄悄,但謝雲蕭卻能聽到,屋子裡面有很多呼吸聲。
從那呼吸聲的節律來判斷,應該是一些小孩,而且還不少。
思慮間,聶驚秋已經開啟屋子,屋內雖然漆黑,但謝雲蕭卻是能看到,牆壁之下的大床上面,睡著不少孩子。
“這些孩子,都是你收養的?”謝雲蕭問。
聶驚秋點頭:“是的!”
他頓了一頓,繼續說道:“我今晚上去是找我那朋友借錢的!”
“他沒有借錢給你,反而下毒,這就說明,你在做某種生意!”謝雲蕭淡淡說道。
聶驚秋道:“我知道瞞不過你!”
“你是一個很好的殺手,但殺的人多了,身上不可避免會有某些殺手特有的氣質!”
“是啊,我也不知道,為何就成了一個殺手!”
“殺人救人,我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我殺的人,都是該殺的!”
謝雲蕭看了聶驚秋一眼,眼底之處泛起繼續凌厲光芒,問道:“在你看來,什麼樣的人該殺?”
聶驚秋正色說道:“十惡不赦之人!”
謝雲蕭道:“這世上或許有這樣的人,但很多時候,我們所能見到的,只是立場不同而已!”
聶驚秋道:“我要殺誰,自然有過了解!”
謝雲蕭點頭,他當然相信聶驚秋,正如聶驚秋信任他一般。
“你去找他借錢,他卻給你下毒,是你的仇人找到了他?”謝雲蕭問。
聶驚秋搖頭:“不是,是他讓我去幫他殺一個人,給我一千兩,我沒有答應,他便假裝宴請我喝酒,然後我就中了毒!”
“這能說明兩個問題,其一,你要殺的這個人非是尋常之輩,只有這樣,在你沒有答應他的時候,他才會殺心,因為他不想天下有外人知曉他要殺那人,其二,他並沒有急著追出來,這就證明,當時他手上應該有緊急之事,而且那件事比取你的命還要重要!”
聶驚秋道:“他要殺的人,是山南郡的郡守李持!”
“李持?”謝雲蕭愣了一下,山南郡離著關西郡,還隔著一個玉龍郡的。
隱隱約約間,謝雲蕭嗅到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他沉默片刻之後說道:“你這個不是朋友的朋友是誰?”
“鬼刀門門主莫康!”聶驚秋眼中,頓然泛起凌厲光芒。
頓了一頓,聶驚秋補充說道:“李持大人是怎樣的人,我如何不清楚?縱然是我死,也不會去殺李持大人的!”
謝雲蕭道:“如果你死了,這些孩子如何是好?看來以後你不單單要為自己而活,還要為這些孩子而活!”
他清楚今夜聶驚秋會中招,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關於聶家村的答案。
聶驚秋沒有說話,他衣袖下的雙手捏得緊緊的,他低頭看了看屋子裡面正在熟睡的孩子,繃緊的心神,終於鬆下來。
“我們去鬼刀門走走!”謝雲蕭何其敏銳,隱隱約約間,他感覺這個鬼刀門,比自己估計中的還要有意思些。
聶驚秋回過神來,眼中殺機一閃即逝,道:“的確是該過去走走了!”
二人以最快的速度回城,往鬼刀門而去。
“知道我為什麼今晚上要帶你去看那些孩子嗎?”聶驚秋忽然說道。
謝雲蕭道:“我知道你是什麼想法,但是我說過,你不單單要為自己而活,也要為那些孩子而活!”
聶驚秋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謝雲蕭知道這些孩子,如果有一天他遭遇不測,謝雲蕭肯定會繼續照管這些孩子的。
“我知道這般做有些對不住你,但我的確沒有更好的辦法!”聶驚秋嘆息一聲。
謝雲蕭道:“有些事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