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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選16號的原因在哪裡？”
她極力之下，才壓制住自己的情緒，儘量問得不顯山不露水，可顫抖的尾音仍是暴露了絲毫情緒。
牧開也連忙接了話：“是啊，David老師，我相信有很多人都會好奇這個問題。”
“我看過十六號組員的作品，都很不錯，加以培養，勢必能在設計界闖出一番名堂。”
聞言牧開愣了一瞬，然後下意識看向熊希月，對方的眼裡果然已經滿是質問。
他盡力笑著：“David老師，我們比賽的作品都是匿名的，您這話的意思是？”
David的地位擺在那裡，他沒可能去直接質問他是不是違規。況且他看過，David給陸知名下那幅作品打的分很低，不可能讓他說出不錯的話來。
但他內心是咆哮的，難不成是陸知這個小妮子瞞著他早就將旗袍作品給David看過了。不可能啊，自從知道初賽換的是陸知的作品後，他就刻意有盯著陸知的一舉一動了，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她根本沒時間去找David。
“之前有幸見過她的作品，是個好苗子。”
大家都沒注意到David居然用了有幸兩個字，只注意到了這個“她”。
“她？”牧開捕捉到，“David老師是指？”
“陸知。”
這個名字一出，全場譁然。
畢竟螢幕上，大家都可以看到陸知的名字後緊跟的18分，這分數，基本排在倒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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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vid旁邊的詹芸慧提出疑問：“可陸知得分才八分。David老師，既然是在比賽中，是否根據比賽期間的成績去做評判。”
她這話其實已經說得很有水平了。
David選了十八分的陸知，要麼是給她打分的其他老師沒水平，要麼是David自己的眼光有問題。
詹芸慧這麼說，證明David是根據以往所見過的陸知的作品做的評判，這樣兩邊的面子都能保住。
牧開意會過來，也趕緊打圓場：“是啊David老師，本來大賽制定匿名的話規則， 就是為了避免私情分。所以我們還是根據這次作業的結果選人比較好，這樣對其他選手也更為公平。”
熊希月使了個眼色，身邊的人立馬附和：“對啊，這樣對我們更公平。”
“求公平。”
“求公平。”
一兩個人帶節奏後，“求公平”的呼聲此起彼伏。
場面一度控制不住，夢恬和姚白都有些緊張。
陸知看出來，說了句“放寬心”。
他們兩也想放寬心，可眼前這個情況，心都卡在嗓子眼了，實在放不下來。
David臉上始終帶著淺笑，那是一種歲月沉澱的鎮定。
牧開見氛圍烘托的差不多了，站出來叫了停。
“相信David老師會考慮大家的請求的，大家先安靜，這樣我們才能繼續比賽。”
這話跟逼宮無異。
姚白覺得即使是David，都會做妥協的，不然今天的事情傳出去了，說他枉顧比賽規則，有損他的名聲。
在這個行業耕耘了這麼多年才有了今天的成就，沒必要為了一個陸知晚節不保。
在大家都安靜後，David才不緊不慢說道：“我是說以前見過她的作品，可今天的選人結果就是基於大家這次提交的作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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