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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她張口閉口殺啊死啊的，徐平兒再一次火氣上湧：&ldo;你們這些殺人兇手！可不可以離我們遠一點！&rdo;
柳清音冷冷地睨了她一眼。
在她眼中，徐平兒已經是個死人了。
&ldo;你懂什麼，&rdo;柳清音冷聲道，&ldo;你不會以為師尊被囚在一具凡軀中，就能和你一樣渾渾噩噩地混日子吧！他的世界，你根本不明白，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說三道四？&rdo;
見徐平兒的臉微微發白，柳清音再度冷笑，&ldo;你該不會以為我師尊還是你那個凡人表哥吧！別痴心妄想了，師尊的氣質風華，豈是凡人可比！師尊仙體長存，屆時你已是耄耋老嫗，莫不是還要賴在他身旁？&rdo;
徐平兒的臉頓時白如霜雪。
卓晉也呼吸微滯。他拍了拍徐平兒的肩以示安撫，然後輕咳一聲，對柳清音道：&ldo;你既有嫌疑在身，何苦逃出宗門？在旁人看來，豈不是畏罪潛逃麼。&rdo;
&ldo;師尊！&rdo;柳清音急了，&ldo;難道你不知道佔據您身軀的是魔主嗎！您怎能將宗派交到魔的手中……&rdo;
她自知失言，趕緊俯首道：&ldo;弟子失言了。師尊不必過於憂心，魔主害怕暴露身份，暫時並不敢公然行惡。您只需安心等待，弟子定會助您奪回身軀。我的事，師尊不用管，我自會證明清白的。&rdo;
&ldo;收手吧，不要一錯再錯。&rdo;這一次，卓晉沒有再喚過她的姓名。
柳清音也知道此人最是固執，上次與秦雲奚、王衛之同行的時候，給他留下了不太好的印象，他如今一時信不過自己也在所難免。
她思忖片刻，道：&ldo;師尊，終有一日，一切會水落石出，到時候你便會知道我的冤屈和不得已。此刻您不信我，我十分傷心，但我不怪您，因為您總有一天會明白我的苦心。只希望到那一天，師尊不要對我有什麼愧疚，因為我從來不曾怪過您，從前不會，往後亦不會！&rdo;
她說得情真意切，卓晉也難免略有幾分動容，一兩句恩斷義絕的話盤旋在嘴邊，終究只化作一聲輕嘆。
徐平兒抿著唇，垂下了頭。
柳清音拱手道別之前，又補充道：&ldo;您終要歸位，還望您不要與凡人多有牽扯，以免誤人誤己！&rdo;
說這話時，隱隱帶上了微不可察的一絲威壓，罩向徐平兒。
徐平兒面如死灰，此刻她的心情，就像是花燈被國師澆熄的那一刻。一種奇怪的，猶如實質的東西像膠一般將她裹入其間，令她的心一沉再沉，隱約間彷彿有神諭直擊心底，壓制摧毀她一切的希望。
不可能了……她與他不可能了……一切，都是自己的痴心妄想……
卓晉忽然伸出手，揉了揉她的發頂。徐平兒只覺呼吸一輕，彷彿溺水之人浮上了水面。
只聽卓晉的聲音沉沉響起：&ldo;我與平兒已是夫妻，這種話往後不必再說，你既然知道仙凡有別，那麼日後，也請不要再來打擾我與平兒。&rdo;
柳清音驚得倒抽了一口涼氣。
徐平兒比她更吃驚，她的嘴巴張得能塞進一隻鹹鴨蛋，她也不怕被柳清音聽見，只愣愣地對卓晉說：&ldo;表、表哥何時與我竟成了夫妻……&rdo;
卓晉神秘一笑：&ldo;平兒不是要給我生孩子麼，我已應了，你若反悔，就不怕燈神發怒？&rdo;
徐平兒的臉蛋&ldo;唰&rdo;一下紅成了蘋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