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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衙役們分開了哭泣的人群,張明卿踩著遍地的紙錢是快步穿了過去。又叫禪心似馬的李長歌守在了外面,不讓旁人靠近。
他向來是不喜這樣的場景,每逢有苦主認屍其都是打發李安來招呼,素齋也是象徵性的動一筷子,圖個吉利。
“你們這兒誰是管事兒的?”
先不急著下河,張明卿打算先問問情況再說。
一群撈屍人左右對視了一眼,一個瘦小的男子在眾人的注視下走了出來,“回爺~小的姑且算是。”
姑且算?看意思這二隊的隊長八成也折下面了。
不過他與其也算不得熟絡,稍稍感嘆了下撈屍人命苦,就將心思放在了正事上。
“水下情況如何?可曾有不尋常之處?”
河水滔滔,站在岸邊望去是風平浪靜,但其中暗藏著什麼,卻非得是下水後方能知曉。
“回爺~一開始還好,只是那漂子一直立在水中,我等深知規矩不敢驚擾。但上面下了死命令,非要我等撈出來,結果第二天下水的幾個兄弟就沒上來。
之後一直如此,要說不尋常的地方,那漂子七日立在河中都未見腐爛,這河中之物也都不敢靠的近前。”
男子仔細回憶了一下答道。
張明卿眼睛一眯,眉頭漸漸皺了起來,“套屍杆試過了嗎?”
“試過了,可要麼套不中,要麼套中後不是繩子斷掉就是兄弟們不知怎麼就被拉進水裡再也沒上來。
而且到了第七天,漂子和環繞在周圍兄弟們的屍首一齊都不見了,像是沉到水底去了。”
男子說完似是回憶起了什麼恐懼的景象,身子都止不住的顫抖起來。
張明卿眼見也問不出其他的什麼了,揮手就讓其他人將男子摻了下去,自己則是站在河邊思索起來。
“卿哥,這是單子,還要加上陳公子和昨日的道爺。”,李安走了過來遞上了一張紙條。
接過來一看,上面是密密麻麻的人名以及對應的生辰八字。打眼這麼一數,不多不少整整十八個。
嘶~大豐收啊!
這是他自從撈屍以來接過最大的活了。
“備船!”
吩咐一聲,是備得了渡船,此行甚是兇險,李安攔住了想要直接上船的張明卿,先是斬了雞頭恭恭敬敬的祭拜了海河,又燒了十八疊黃紙這才跟著他上船,親自為其划槳。
張明卿並未多說什麼,畢竟也是一番心意,駁了不好。
船滯於水面,張明卿附身蹲於船邊,將右手插入水中閉上眼睛感受起來。
片刻,其睜開眼,“調頭,回去。”
一靠岸,李長歌就迎了上來,“大哥,如何?撈不了嗎?那我去叫人告訴一聲縣官,讓他換別人,咱犯不上。”
“不用,等天黑。”
方才張明卿已是察覺到了非同尋常之處,但卻並非是陰氣,而是煞氣!
顯然,隱藏在其中的不詳並非他一開始所猜測的那般是尋常鬼物,而是一隻煞!
人們口中常說的回煞避煞,其實指的就是它。人死後七天會回魂作祟,而真正要人性命的卻並非是對自己肉身眷戀的魂魄,而是跟在背後的煞。
若是撞見孤魂的親眷,煞便會欺身而出,將死者的魂魄與撞煞之人一起吸收乾淨。
極兇惡者方為煞。
現如今旭日當頭,陽氣足。不利於下面那隻煞的活動,同樣也不利於他活動。黃泉撈屍人的手段不似玄門正統,反而是更趨向於不詳之類一些,多調陰氣而用。
況且對方有意躲避,至今都未顯露出端疑,他現在下去怕也是難以一網打盡。不如索性等晚上,畢竟美食要一次吃光才會夠味。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