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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路對面的東西很少,不過一少年,一小電驢,一早餐車,一賣飯阿姨而已,可是餘夏生和於秋涼雙雙看得入迷。他們的關注點並不相同,前者是在研究阿姨嫻熟的手法,後者則是在關注那小電驢的主人。
&ldo;他說他今天不來學校。&rdo;於秋涼低聲說,&ldo;早知道不信他的屁話。&rdo;
&ldo;沒準兒也是被家長趕出來的。&rdo;餘夏生隨便接了一句,忽然又想起另外一件事,&ldo;你昨天寫數學作業沒有?&rdo;
於秋涼壓根鬧不明白,餘夏生為何對數學有著超乎尋常的執著。高中數學這種東西,能不看是最好,閒著沒事去研究它的,多半都是精神不正常。
這些話當然只能在心裡說說,真要講出來的話,極有可能被數學愛好者們千刀萬剮。於秋涼嗯嗯啊啊敷衍幾句,含含糊糊地回答:&ldo;算是……寫完了吧。&rdo;
&ldo;抄的?&rdo;餘夏生心如明鏡,早已看穿了他的小把戲。於秋涼的數學有多差勁,在他們初次見面的那天夜裡,餘夏生心裡就有了底。要說於秋涼會認真勤奮地自己做數學作業,餘夏生是不可能相信的,要說於秋涼在放學以前就獨立完成了數學作業,他更不可能相信。
所以只有一個結論:於秋涼的數學作業之所以能夠早早寫完,是因為他的答案全是抄的。
&ldo;哦,你知道啊。知道了早說嘛。&rdo;於秋涼本人好像覺得抄作業沒有什麼錯,居然直截了當地承認了。有幾個高中生不抄作業?於秋涼這麼想道,願意抄抄答案還算是好的,有些人不想寫這一科的作業,整個練習冊就那樣空白著直接交上去。
比如說宋詞然,他的政治練習冊,在這三年之間都是空的。
他被政治老師針對,完全是有原因的。
於秋涼抱著書包,目不轉睛地盯著馬路對面那個出爾反爾的傢伙,而宋詞然也已注意到了於秋涼的目光。他買完早飯,站在馬路那頭三兩口匆忙吃完,將塑膠袋往垃圾桶裡一丟,就甩著書包和書包上的鑰匙,一路叮叮噹噹地跑了過來。他把他心愛的小電驢停在馬路對面,因為他從這裡推車回家比較方便。
&ldo;你不是說不來學校嗎?&rdo;於秋涼小聲問他,&ldo;你爸今天在家?&rdo;
宋詞然一臉晦氣地擺了擺手:&ldo;算錯日子了,他今天不加班。我剛被他攆出來,煩死了,週末連個懶覺都睡不成。&rdo;
早上比較冷,宋詞然捧著熱氣騰騰的豆漿,在於秋涼麵前不住跺著腳,不停叫著好煩好煩。於秋涼打了個哈欠,覺得他應該不是在說他爹,而是在說週末還要強制學生補課的學校。
因為是週末,所以大家的到校時間並不一致,在他們談話間,又有幾名學生陸續走入校門。於秋涼回頭看了一眼,從兜裡摸出手機,覺得差不多該進去了,就扭頭對餘夏生說:&ldo;哥……那我先進去了。&rdo;
他的態度轉變很快,不知是出於什麼原因。餘夏生不動聲色,朝他微微一點頭,他就單肩背著包,和宋詞然肩並肩跑進了學校大門。在這樣的季節,門衛都懶得很,見到有學生跑著進去,也不多加制止,不過懶洋洋地抬了抬眼皮而已。
餘夏生抬頭往天上看。天空陰沉沉的,烏雲壓在行人頭頂,他估計今天會下雨。
好在於秋涼長了腦子,提前往書包裡放了一把傘。
送走了於秋涼,餘夏生這邊就沒有什麼事好做。他站在校門口環顧一週,並未發現什麼不對勁。於秋涼今天上午大概要在學校這個大監獄裡度過了,餘夏生不相信他還敢逃學去網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