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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亂七八糟的,我回來清淨一下。”
洛美說:“那怎麼成?你也在不懂事了,這種時候,長房和三房的人只怕會說出最難聽的話來。快回去,不要讓言先生難做。”
洛衣卻有一種孩子式的倔強:“我就不回去,我正大光明的回家,誰會說三道四?”
“回家也不是這種時候,”洛美勸她:“言家剛出了大事,你跑回孃家來,這算什麼?”
“我就是不回去。”
洛美沒有法子,因為從小確實溺愛這個妹妹,雖然她無理取鬧,但一旦犯起拗來,只好由她。次日一早,言少梓果然就來了,一見洛衣便道:“你怎麼跑回孃家來了?大媽和三媽都問我呢:父親才過世,家裡忙的一踏胡塗,你還使小性子添亂?”
洛衣自幼便是捧在手心裡的,雖說喪母,但從小洛美一直非常疼愛她。嫁了言少梓,也是寵她的時候多。何曾受過這樣色厲聲疾的質問?“哇”一聲就哭了,只叫:“姐姐,他欺侮我!”
洛美忙勸她,又勸言少梓:“有話好好的說,洛衣膽子小,你不要吼她。”
言少梓“哼”了一聲,問:“你回不回去?”
洛衣見他依然鐵青著臉色,連連搖頭:“我不回去。”
言少梓大怒,摔門而去。洛美埋怨洛衣:“怎麼這樣不懂事?”洛衣嘟了嘴不說話。洛美忙打電話找言少梓,他的行動電話已關機了。洛美無奈,又惦著花店要開門,就對洛衣說:“我先去開門,你在家好好待著,如果他打電話來,好好和他說,他要你回去,你就跟他回去,知道嗎?”
洛衣撇了嘴道:“那看他怎麼求我了。”
洛美心中一驚,想到言少梓最為狂妄自大,最不喜看人臉色,心想這段姻緣只怕有些不趣了。又一轉念,當初言少梓對洛衣那樣鍾情,而他一向重守信諾,而且男子漢大丈夫,大約可以包容得下。所以稍稍放心,又勸了洛衣幾句,才去開店門。
剛剛到花店不久,言少梓就打了電話來。洛美忙問:“你在哪裡?洛衣在家等你呢。”
言少梓的聲音甚是低沉乏力:“我在永平南路的房子裡,你立刻過來見我,好嗎?”
洛美一怔,他說:“我的心情糟透了,拜託你過來,拜託!”
洛美就嘆了口氣,說:“好。”把店託了小云看管,自己開了車子過去。
站在仿古的電梯裡,時光成了一種恍惚的錯覺,鐵柵印出影子,在她眼前明暗跳躍。冷冷的空氣裡有一種就是昨日的舊夢,好象一個人午睡醒來,一天就已到了黃昏的樣子,心裡格外難受,宛如被大段的時光遺棄。而猛然一抬眼,已經到了七樓,她拉開鐵柵走出去,一直走到B座的門前,取出鑰匙來開門。剛剛一轉過身關上門,突然被人攔腰抱住,熱熱的吻烙在她的後頸中、耳下、臉頰上,她掙了一下,他的手臂一緊,令她有一種窒息的眩暈。過去的一切像潮水一樣席捲而來,她迷迷糊糊本能般回應著他的熱情。
“哦,洛美。”他低低的、長長的嘆息了一聲,迴旋在她耳畔,久久縈繞不散。她突然被這一聲驚醒了,她在做什麼?他又在做什麼?他們不可以,這是絕不可以的,法律和道德都是絕不允許的。昨日種種譬如昨日死,而他們之間的一切早已經結束——她猝然推開他,他眼中還有一種迷惑的茫然,她微微喘了口氣:“言先生,有什麼事你就說吧,不然我要回去了。”
他看著她,就像沒有聽懂,很長時間沒有說話。
池中的錦鯉正在搶食,一粒魚蟲下去,兩三條魚都撲上來搶,弄得水花四濺,打溼了池沿的地板。洛美藉機走到池邊看魚。言少梓終於走開去,不一會兒調了兩杯酒來,一杯給她。她拿在手裡晃著那杯子,看那三色的酒液混了又清,清了又混。
“有人在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