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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是讓楊氏繼續砸鎖子,一探究竟。
楊氏冷撇了張氏一眼。這才不緊不慢的往西屋那頭去,嘴上卻是說:“哼,老四這脾氣可不好,是應該改,不然這一輩子,也就是個窮酸命了,我砸鎖子,是為霖子著想,看看他們小兩口的日子究竟過的咋樣。要是不好,我這個做孃的自然得貼補著些,過得好,我也就將心揣到肚子裡了。”
窮酸命,你們家不也就是個窮酸命。好吃懶做的,還有臉數落起他們家來了,張氏跟著楊氏後頭,心裡一陣氣罵,硬是陪了個笑臉:“趕明兒我就勸勸老四,讓他改改那驢脾氣,來嫂子,石頭。”
親自將石頭遞給了楊氏。
楊氏這一次是卯足了勁,沒兩三下,就將銅鎖砸壞了,只聽“咔嚓”一聲,縮掉落在地,兩扇木門已經有鬆動之勢。
還沒碰手去推,一股冷風襲過,倒是將木門給吹開了。
楊氏的一雙單眼,眯成了一條細縫,扭曲的臉面堆積著得意的笑容,似那豺狼惡豹,一將人一口生吞一樣。
倒是緊隨其後的張氏,面上平和,看不出是哪門子的心思,嘴角之間,似有似無意,總是帶著一抹捉不透的笑容。
她說道:“嫂子,就是這個味兒,是不是有股濃濃的豬肉味吶,這香味兒,可得是多少斤豬肉才能熬出來的啊。”
楊氏神情微微變了變,箭步一般的撲向門口後頭的小灶臺處,鼻音發重:“我還當這兩個小崽子成日裡頭都不吃飯呢,鬧了半天,原來是在屋裡頭私弄了個小灶,果然是有錢的主!”
楊氏心裡頭還惦記著賀瀾的兔肉,掀開鍋蓋就是找,卻發現無論是鍋裡還是碗裡,乾淨的連粒米都沒有。她又將屋裡上下都翻了遍,還不信這麼點個屋子,就找不出個藏錢的地方來。
能翻的地方都翻了,就差挖地三尺了,愣是啥也沒找著,就連張氏都覺得奇了,東西不往家裡頭擱,能往哪擱,就是那一鍋的豬肉,能放哪裡去。
她思慕了會,道:“想這小兩口就是有法子,都上了鎖了,屋裡的東西還藏得這麼嚴實,精的跟啥似得……”
楊氏又翻騰了會,還是沒找著,氣得甩門而出。
張氏安慰了會,才哼著小曲進了灶房,幹自己的活。
數九的天,仍是寒氣逼人,雖說日頭長了,可月牙兒該爬的時候還得往上爬,月色朦朧,賀瀾與雲煥一起推著空空的木車而回走,心情舒暢的很。
尤其是賀瀾,透過李大福的引薦,她認識了趙長風,正是做磚瓦生意的,又是送餅子,又是說好話,才將價錢壓低,一塊青瓦磚賣六文錢,其他的泥土碎石,是按三文錢來算。
可算是她做的餅子趙老闆喜歡,雖說手裡頭沒那麼現錢,可趙老闆同意可以拿餅子抵賬,一個餅子三文錢,兩個餅子就是一塊磚的價錢了,倒也划算。
這磚瓦是解決了,可蓋房子總不能憑她和雲煥兩個人,這樣子的蓋法,得蓋到何年何月去,肯定是要僱長工的,哎,又得要不少銀子。
“三娘。”
賀瀾回了神,咬著下唇看向他:“怎麼了。”
“時間長了,發現你還是能看下去的,就是有些瘦了,得多吃點才行。”雲煥笑著說道,眼前這個女人,連他以前丫鬟的容貌的不及,現在卻讓人看著十分的舒服,尤其是笑的時候,彎彎的眉……這也是他不和沛之一道上京的原因,這裡的生活,他過的很愜意。
靠之,說得這是人話嗎?什麼叫還能看的下去,她雖然不是貌美如花,也不至於太差罷,想起還有一個深深迷戀她的小夥子呢--林虎。
賀瀾黑著一張臉,咬牙切齒,“雲煥,你這是在誇我嗎?!”
“生氣的模樣也比平日裡好看。”他說的風輕雲淡,似高山流水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