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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滄浪詩社對海棠詩社?」
會場內,聽到第一輪對陣的名單後,一眾讀書人頓時議論紛紛。
滄浪詩社的名號他們當然聽說過,這是由揚州府學的生員組建的詩社。
滄浪詩社的社員個個都是府學中的佼佼者,其中不乏馮含章這樣年輕有為的廩膳生員,在揚州府也是名聲響亮。
可這海棠詩社……,又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臺下,韓垣深吸一口氣,衝一旁的盧哲使了個眼色,給他打氣道:「盧兄,一會兒你先上!」
盧哲鄭重地點了點頭,剛剛在雅間裡韓垣早已安排好,由他來打頭陣。
之所以這麼安排,原因也很簡單,就是因為盧哲的才學是最差的,這就有點田忌賽馬的味道,讓盧哲來試一試對方的實力。
反正盧哲對詩會的結果也不會造成什麼影響,用他來當試金石是再合適不過了。
當然,這只是幾個海棠詩社成員自作主張的安排,在衛辰和盛長柏看來,他們四個的才學相差無幾,無論怎麼排兵佈陣,結果都只會是慘敗。
不管詩作得怎麼樣,至少這四人敢於出戰的勇氣還是十分可嘉的。
甘當炮灰的盧哲在小夥伴們的鼓勵聲中霍然起身,神情堅毅,邁著螃蟹步緩緩走入場中。
與盧哲對陣之人名叫鄭韜,是滄浪詩社的骨幹成員之一。
鄭韜初見自己的對手是個黃口孺子時,心裡還有些輕視,可當他感受到盧哲身上那股子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的氣勢,頓時心中一凜。
莫不是哪家的神童?
鄭韜的眼神漸漸凝重起來,收起了對盧哲的小覷之心。
第一場,比拼的是軍旅詩。
鄭韜似乎早有準備,沉吟片刻便作出了一詩,而後看向對面的盧哲。
盧哲憋了半天,憋得臉紅脖子粗,倒也憋出一首詩來。
不過這詩的成色麼……,連盧哲自己都不太好意思念出口。
只看周圍眾人的臉上古怪的笑容便可明白一二。
這第一場,自然是鄭韜勝了。
儘管盧哲是抱著成為炮灰的準備上來的,但是一上場就被淘汰,還是讓他覺得顏面無光,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
盧哲偷偷瞧了高臺上的評委席一眼,而後灰熘熘地回了座位。
趙駱聲見此,不由暗自嘆了一口氣,揚州城中少有人知,這盧哲便是他的小外孫。
只可惜,這盧哲雖有他的血脈,卻連他半點文采也沒繼承到。
盧哲之後,海棠詩社又接連派出王章、韓垣、盛長楓三員大將。
鄭韜再怎麼說也是正兒八經的府學生員,底子擺在那裡,哪裡是盛長楓這幾個連童生試都沒考過的稚子能比的?
結果自然是毫無意外,鄭韜都沒怎麼費力氣,就將這三人悉數淘汰,完成了一穿四的壯舉,連鄭韜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
海棠詩社潰敗得如此之快,甚至於被光榮地一穿四,出乎在場所有人的預料。
短暫的沉默之後,場中便不時傳出抑制不住的低笑聲。
剛剛敗下陣來的盛長楓聽見周圍人的冷嘲熱諷,小臉頓時漲得通紅,低著頭退到臺下,自覺無顏再見江東父老。
眼看海棠詩社就要成了全場讀書人的笑料,盛長柏終於出場了。
只聽盛長柏徐徐吟道:「白羽如霜出塞寒,胡烽不斷接長安,城頭一片西山月,多少徵人馬上看。」
前兩句寫邊疆告急,軍情嚴峻,節奏急促緊張,後兩句由戰事轉抒情,蒼勁雄闊,意境深幽。
盛長柏只是平日不刻意吟風
弄月,並不代表他不會,一旦盛長柏認真起來,在詩詞上的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