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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她輕聲道,“本宮的病也拖了好些日子了,敢問大人,究竟什麼時候才能好?”
“醫者下方用藥,盡的不過是本分。若病者不願配合,即使再好的大夫也無能為力。”薛長松聲音平平道。
顧雲羨點點頭,“大人所言極是。”坐到一旁的墊子上,“這話大人適才怎麼不跟陛下說?”
說什麼?告訴他,元婕妤娘娘的病之所以一直不好,根本是因為她沒按醫囑吃藥?
且不論太醫署之前已經見罪於陛下,單看如今元婕妤的受寵程度,也知道陛下不會相信。
“薛大人從前也曾入椒房殿數次,照料本宮的身子,應當知道本宮的性子。”顧雲羨神情誠懇,“如非必要,本宮也不願大人受罰。”
見薛長松還是不說話,她笑了笑,神情帶上幾分漫不經心,“本宮有許多辦法可以逼迫大人不得不答應我,但我選了最溫和的一種。你應該明白,若我真的有心要害你,就不會這麼客氣了。陛下如今只是申斥你幾句,下一次會怎樣,就不一定了。”
先帝在時,太醫因照拂宮嬪不周,被杖殺庭下的不在少數。
見薛長松面色微變,顧雲羨微微一笑。恐嚇夠了,該談談情分了。
“當然,本宮說這些並不是在威脅大人,只是跟大人說說心底話。”顧雲羨神情溫和,“便是不談這些,薛大人總不會忘記,還欠本宮一個大人情吧?”
她說的是幾個月前,陛下因太后之事遷怒太醫署,若非顧雲羨求情,還不知最後會怎麼收場。
聞言薛長松面色一變,掙扎許久,終是深吸口氣,毅然道:“娘娘若有什麼吩咐,請直言無妨,微臣……但無不從。”
顧雲羨看著他,輕笑一聲,“這便對了。本宮早知道,薛大人不是忘恩負義之人。”。
薛長松離開之後,顧雲羨對著鏡子,讓阿瓷為她打散長髮。今日從起床起,她便頭疼得緊,一會兒總算能服了藥好好睡一覺了。
阿瓷一壁用象牙梳齒按摩她的頭皮,一壁低聲道:“小姐這回費這麼大勁,是想將薛大人收歸己用?”
阿瓷的“導引術”梳頭法一貫練得好,再煩躁的時候被她梳梳頭,也會鬆快許多。此刻頭皮上傳來一波接一波的酥麻之感,顧雲羨閉上眼睛,放鬆心神,“那只是一方面。”
薛長松今年剛到而立之年,在太醫署那種老頭子一大把的地方絕對算是年輕的。然而他家世代行醫,在民間很有聲望。耳濡目染,他自己的醫術也十分不凡。顧雲羨從前身為皇后,通常都是由尚藥局的四位御醫來給她看病,但有薛長松名聲在外,她聽了好奇,也曾傳召過他幾次。
她記得,太后病重,除了尚藥局的四位御醫,薛長松也是少數幾個獲准參與會診的太醫。四位御醫皆聽命於皇帝,她不敢貿然嘗試,而旁的人背後勢力未明,更是危險。只有這個薛長松,固執而不合群,從不結黨結派。
她需要一個精通醫術、有機會接觸內情的人,替她查明太后駕崩的真相。
沒人比薛長松更合適。
十月下旬,寧王回京述職,同時帶回了三匹寶馬,上貢陛下。
皇帝興致大起,親自到馬場準備試騎,還帶了毓淑儀、明充儀、貞婕妤和元婕妤等陪同前往。
顧雲羨陪皇帝立在馬場外緣,等著馬伕將馬牽過來。皇帝一直面帶笑意,饒有興致地看著中央。
“雲娘,宮嬪裡你讀書最多,可知從古至今,都有哪些名馬?”
皇帝突然發問,顧雲羨微微一笑,不慌不忙道:“《古今注》上說,秦始皇有七匹名馬,一曰追風,二曰白兔,三曰躡景,四曰追電,五曰飛翩,六曰銅爵,七曰晨鳧。《拾遺記》中亦提到過周穆王八駿2。”
“說得不錯。”皇帝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