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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泊川眨了眨眼,凝滯的空氣重新轉動起來,林泊川沒有崩潰,更沒有道歉,他笑了。
第29章 債和劫
沒有崩潰,沒有道歉,甚至連開始那一閃即過的茫然失措都不見了,林泊川翹著嘴角,先是微笑,然後哈哈大笑起來,陷在眼窩裡的眼睛又變成了冷冰冰的樣子。
「對,我記起來了。」
「抱歉,在那種情況下我不太記得你的臉,你是o,你該明白那種易感期發作時的暈眩感覺吧。但我記得你的資訊素是甜橙味,對嗎?都說一個人的性格和資訊素氣味兒息息相關,但我覺得你這性格和果香系還真是沾不上一點邊。」
林泊川淡然地談論著臧白,彷彿在談一個不關緊要的o。他視線向下,傲慢地瞥向臧白:「你到底想說什麼?說我強暴了你?」
臧白把嘴唇咬得失去了血色:「難道不是?」
「是嗎?那時你也易感期發作吧,你沒發現你當時身上的味道有多濃?」
臧白繃直的嘴角向下:「我是被你誘導的。」
林泊川冷哼一聲:「如果我對你那渴求的氣味兒有所誤會,我記得你還主動過來和我說話來著。一個發作的o主動來找一個發作的a搭訕,而他還不戴那該死的止咬圈,你說這是什麼意思呢?」
臧白望著林泊川,眼睛被逼得通紅,嘴唇不停地發著抖:「你……」
「我還記得當時咬了你脖子,但我不記得標記沒標記了,但看起來似乎是沒有。被標記的話,你應該沒辦法這麼討厭我。」
林泊川太惡毒了,太壞了,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壞的人。臧白咬著發抖的嘴唇,眼淚從睜著的眼眶裡滾下來,不是難過,純粹是被氣急了。
他也無數次後悔,為什麼那之前摘下了止咬圈,為什麼要答應一起玩的beta朋友給他們展示自己的腺體,實際腺體從外觀上根本看不出來,而他為什麼要那麼急,急得去衛生間卻忘了戴上止咬圈,甚至為什麼要喝酒,為什麼要舉行那次派對,他恨不得時間倒流,一切重新開始,人生重新來過。
臧白的聲音在發抖:「林泊川,你這種人會不得好死。」
「那你這種人也會跟著陪葬。」
臧白走了,出去時用力砸上門。
隨著門一關上,林泊川一腳踢翻腳邊的茶几,上面那套珍貴的紫砂手工茶具稀里嘩啦摔了一地,這還不夠,他舉起那張結實的實木桌子,往旁邊的書架猛地砸過去,書架中間被砸塌了,書籍嘩啦啦塌方一樣流了一地。
林泊川蹲在亂七八糟的房子中間,痛苦地抱住頭。
忘記?林泊川也想知道,要怎麼才能忘了這件事,忘記那樣齷齪的,和禽獸一樣的自己。
每個人的十八歲都是人生的一道坎,處於少年到成年過渡的年紀,茫然、脆弱、敏感……都是所有人青春期的底色。而林泊川的十八歲,似乎更糟糕一點。
他父親林廣善在那年因突發心梗,深夜死在了辦公桌前。這位年輕的會長突然去世,他手上的權力還沒來得及分配,資產還沒來得及安排,整個林家頓時亂成了一鍋粥,血親之間撕破臉皮你爭我奪,林泊川也淪為財權爭奪下的棋子。
那時候林泊川母親已經病得很嚴重了,清醒的時間越來越少,連自己的兒子也極少能認出來。為了防止她成為林家的醜聞,林三爺做主,把她給藏了起來,連林泊川都不讓去探望。
雖然林廣善活著時,跟林泊川也不親近,但他一去世,林泊川差不多就成了孤兒,再也沒有人可以依靠。父親逝世的悲痛,母親被囚禁的憤怒,自己淪為棋子的無力……當這些劫難全部橫亙在一個十八歲少年面前時,他首先學會的是放縱自己。
那時侯他和校外一群流氓成天廝混在一起,抽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