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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鏡男沒接住玩偶,面目憤怒得扭曲。他狠狠瞪了薛延一眼,還是撿起玩偶灰溜溜跑了。
收到賠償後,薛延心滿意足。他抬眼看著裴越川:「謝了。」
「有謝禮嗎?」
裴越川看向娃娃機裡堆著的各式各樣的玩偶,輕輕彎起的長眸竟然有幾分清冽乾淨的少年氣。薛延一愣,半晌才面無表情地點點頭:「那我請你抓娃娃。」
「可以。」
沒想到裴越川答應得這麼快。
但接下來薛延就後悔了。
裴越川就跟抓娃娃職業選手一般。薛延投一個幣,他當即就抓了一個出來,把把中標,就沒一次翻車了的。
一連抓了十幾個娃娃出來,薛延有點相信剛剛那個埋怨抓不出娃娃的眼鏡男其實不是廢物,是裴越川這狗a太強了。
見薛延的懷裡已經塞不下娃娃了,裴越川才打算收手:「這麼簡單的操作竟然還有人抓不出娃娃的。」
薛延看著空了一半的娃娃機,欲言又止。
其實娃娃機確實有一點玄機在裡面的。普通人抓娃娃的時候,每當抓鉤夾到目標時,收縮過程中都會猛然一鬆,導致娃娃在還未轉移到洞口上方的時候就脫落了回去。
也就是這點心照不宣的技巧,令不少抓娃娃的人無法一次成功,大多試個三四次才有可能抓一個娃娃出來。
但裴越川似乎是遮蔽了這種刁難一般,甩抓鉤的力度又狠又準,收爪的時間也把握得恰到好處,幾乎是一抓一個準。
彷彿一個絕佳的天才獵手。
見薛延懷裡鼓鼓滿滿的塞了一大堆玩偶,裴越川垂眸抽了一個耳朵長長的毛絨兔子出來,「剩下的都送你了。」
薛延有些懵。他看著alpha指骨微蜷,握著兔子耳朵,喉結上下滾動,腦子裡又莫名其妙閃過不久前夢裡的畫面。
第一次發情期的夢境,他就是這隻被裴越川這匹狼揪住長耳朵的兔子。
薛延眼神錯亂,抱著娃娃迅速轉身:「那、那怎麼行啊,說好的請你。」
耳尖有些發燙。薛延儘量甩開腦子裡亂七八糟的畫面與思緒。
「我抓過癮了,這麼多娃娃放寢室裡也不方便。」
聽裴越川這麼說,薛延便點點頭,開啟了玻璃櫥窗的鎖,將滿懷的娃娃又整整齊齊塞了回去。
他回頭看見alpha站在寂靜的黃昏暮色裡,眉眼沉沉的像水天一線的落日餘暉。薛延愣了半晌,才在對方的目光裡輕輕開口。
「以後能不能離我的娃娃機遠一點,我還要做生意。」
倏忽間,裴越川拎著兔子玩偶彎了眼。
鬧了這麼一出,天色都差不多黑了下來。
商業街兩旁的路燈敞亮。薛延一垂眼便能看見,alpha的手裡擒著毛絨兔子的耳朵。他的目光不自在地飄向一邊,又聽見alpha忽然道:「以後還是少用暴力解決問題。」
薛延輕輕皺了下眉,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為什麼解釋:「跟有些人講道理,他是不會聽的。」
他慣常喜歡以暴制暴。暴力是讓人臣服的最快、最直白的途徑,即使長大之後他也不斷學會明事理、辨黑白,但彷彿骨子裡就天生刻上了反叛與好鬥的雙重闕青。
原因無他,薛延的父母都是alpha。
雙a的結合本就是具有高風險的。他的母親透過傳統的方式成功受孕,生出來的孩子卻並沒有被外人所認同。
薛延的童年生活不算灰暗,甚至自由而放縱。雙a的父母因為純粹的相愛而結合,又順應著彼此的天性而雙雙出軌oga。所以直至中學開始分化,薛延都一直慶幸自己是個不受任何本能支配的beta。
一旁的alpha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