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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針線,帶過孩子,手腳勤快,為人本分,溫和耐心的女傭。
牙婆帶來的幾個都看不上眼。一個眼神不大老實,一個熱切諂媚多話了些,兩個問題回答得不好,還有兩個的歷史有問題。
牙婆走東串西,最會看人,見張歆挑人的架勢就知道是當過家見過世面心裡有數的,遲疑了一下,賠笑說:“穗娘就是臉上有瘡,破了像,命數也不好,其他倒是合適。”
見張歆認真聽,便繼續說了下去。穗娘,年輕時叫做穗兒,是陳夫人的陪嫁丫頭。六七歲被賣到大戶人家,忠心勤快,老實本分,針線好,懂廚藝,是照著小姐的臂膀培養的。跟到陳家後,嫁了陳老爺的得用小廝,做了管事的娘子,盡心得力,很得夫人看重,還是一位少爺的奶孃。
這樣的來歷,怎會落到這個地步?張歆看了看穗娘,見她頭垂得低低的,肩膀微動,似暗暗抽噎。
牙婆自然明白她的疑惑:“也怪她命不好,奶的少爺三歲上沒了,自己生的兩個孩子也沒站住,男人也死了。就有人說她命中帶煞。那年陳夫人生病,聽了這話把她調開,不久病竟好了。這一來,夫人信了那個說法,就把她攆去做粗活,不許她靠近主子。牆倒眾人推,見她被夫人厭棄,跌下來不能翻身,孤身一人,也沒依靠,底下人都把髒活累活苦活推給她,好點的東西都要弄走,有錯都往她身上推。今年冬天冷,前些天還下了雪。她要洗全府上下的衣裳,成日站在井邊,吹冷風,泡冷水,臉上手上起了凍瘡,沒法治,還不能歇。哎,好好的,臉上生瘡流膿,怕是隻能賣去做苦力了。”
小羊聽得眼睛紅紅,拉著張歆的胳膊:“娘,我們買了她吧。”
張歆這陣一直在鼓勵小羊勇敢說出心裡所想,表達意見,自然不能無視這個正當而且善良的要求,只是擔心穗娘除了凍瘡,身體還有其他毛病,早年風光得意,也有些不好不對之處,才會弄成後來那樣。
把穗娘叫到近前,問了幾句話,仔細看了看她的臉和手,特別讓她抬頭,盯著她的眼睛看了一陣,已是有些願意。
小羊見她只盯著穗孃的臉看,還當媽媽嫌穗娘臉上凍瘡難看,著急說:“娘,我過年不要做新衣服,省下錢給她治病吧。那個藥膏還有剩的,讓她擦了,在屋裡暖幾日,就會好了。”
小羊以前冬天也要打冷水洗衣服,手腳也長過凍瘡,知道多冷多難受。前些日子冷,凍瘡復發。張歆記得幾個方子,熬了藥水給她泡手腳,又制了藥膏給她擦,叮囑注意保暖。孩子生命力強,不過幾日,果然好了。
張歆看著小羊,笑著問:“預備給你做三身衣服的。你都不要了?”
小羊堅定地搖頭:“我已經有好些新衣服了。”
張歆養女兒,第一個樂趣就是當洋娃娃打扮。這些日子,已經給小羊添了十幾件衣服,多半是看見合適的成衣,買來稍稍改動,也有兩件她自己縫製的。象所有女孩,小羊天性也愛美,喜歡新衣服漂亮衣服。媽媽喜歡打扮她,她就歡歡喜喜地被打扮。
前幾天,聽見青青的爹孃議論說張歆太溺愛孩子,不該花那麼多錢給孩子添置衣服。小孩子長得快,過不了一陣就穿不了了,白浪費。又看見張歆算賬,翻來覆去地想前院的改造工程怎麼能少花錢。小羊突然不那麼喜歡新衣服了。
張歆問牙婆穗孃的身價銀子。
牙婆沒口地誇小羊心善,聰慧,歡喜這麼快就能把穗娘脫手,大概也有幾分惻隱,想促成這筆買賣,要了個偏低的價錢。
張歆請大夫為穗娘檢查身體。除了凍瘡,長期營養不良,操勞過度,有些勞損的毛病,其他還好。大概張歆治療凍瘡的方子果真管用,穗娘臉上手上的創面開始癒合。
顧實夫婦也是吃過苦的,同情穗娘,搶著把好些活都幹了,讓穗娘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