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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來,還敢說我沒傷。”
鎮上只有兩個大夫,賈大夫收費公平,也清高驕傲,聞言捲袖子冷笑:“你非說斷了,我查不出來,那必是自己接上沒長好,我就給你敲斷,重新接駁好。我是庸醫,以後你們鄭家村請大夫,別找我就是。”
那父子幾個還沒怎樣,村民先慌了。另一個大夫診金要的高,不願意給窮人出診。村民有傷有病,最常麻煩的就是賈大夫。就有人揭發他家老五頭天還上樹掏鳥窩,手腳利落敏捷,沒半點受傷的樣子。
張歆微微一笑:“若是信不過賈大夫,回頭,我再把鎮上另外一位請來。兩位大夫會診,諸位總該信得過了吧?我們打了人,賠。你們弄壞了籬笆,是不是也該賠呢?”
張歆仁至義盡,通情達理,贏得鄭家村人好感,紛紛說該賠。
阿生大伯想著一道籬笆,隨便修修就是了,也就答應了。
阿金笑道:“我們莊子的籬笆不高,卻有講究。我看過,幾株灌木雖然傷了,還活著,不必補種。竹篾,劍麻,山上就有。你賠兩個工人一天的工錢就是了,我自尋人備料,修補,也放心些。”
想到他們莊子開給工人的工錢一向高,阿生大伯心有不甘,還要說道。
阿金沒給他機會,叫出鄭家村兩個總纏著同他討差事的人的名字:“你們若是有空,就幫我一天。尋你們阿伯要了工錢,上山挖幾株劍麻,砍兩根竹子回來,把那段籬笆補好。”
一天工夫,誰沒有?這回幹得好,以後就好討差事。那兩人看著阿生大伯,兩眼冒光。
“這麼說,鵝的官司落定了?卻有另一樁事,要請大人和長者評評理。”張歆轉向阿生大姆,臉色一沉:“由鵝鬧起來的事由,是我和你家的事情。你們打上門去,告官打官司,咒我罵我,都由你們。阿姆等不得我來,跑到我姐姐姐夫家門口撒潑。我敬你是我姐夫長輩,叫你一聲阿姆。你自問可有點做長輩的樣子,可配我敬?
“天氣轉暖不久,地上還涼,你不懂愛惜自己,賴在地上不起。我姐夫的娘,也是你同輩妯娌,好心來勸來扶。你滿口不乾淨,又打又推,又踢又撞,把我親家阿姆推倒在地,摔傷了,扭了腰,到今天還起不來床。是怎麼個說法?老人家一把年紀了,落下毛病,怎麼辦?
“你為老不尊,蠻不講理,禍害我這個小輩不成,就打我姐姐姐夫的臉,傷我長輩的身。我若不討個公道,就是不孝不悌了。”
這番話說出,就連陳林氏和阿龍一家都愣住了。在他們眼中,阿妹是不肯正面與人衝突的,聰明機靈,遇事總是設法周旋。如今,竟然抓住細枝末節,硬生生頂上一位長輩,一點不留餘地。
阿彩感受到妹妹的維護,一下感觸莫名,眼中起了淚花。
阿金卻是暗暗點頭,暗贊東家聰明。鄉下地方,最難對付的不是耍刁耍滑的男人,而是撒潑不講理的女人。若是阿生大姆帶著女人殺上門,他們這些男人可沒法放開手腳對應。東家是女子,晚輩,借這個機會對上阿生大姆,也算擒賊擒王。
張歆向著鄭氏族長說道:“我姐夫一家也姓鄭。這一宗說起來是鄭氏家族家務事。我姐夫一家和善,息事寧人,不會鬧到族裡去。我是外人,可這事全因我而起,我不能不管。請問長者,鄭家規矩,管不管這事?”
阿生大姆潑辣慣了,對族長也是冒犯過的。族長本來對這女人沒好感,又恨他家把家族的臉面丟了個乾淨,連累自己的權威操守都被族人質疑,張歆先讓了步,不再追究偷鵝的事,包庇的事,難道還為這點小事,再到外面丟一回人?不如還她一個面子,聞言立刻說:“不是說了,傷人者,賠看傷抓藥的錢。再讓他家派個懂事的媳婦過來伺候你親家阿姆。”
賈大夫也痛快,刷刷刷寫了三付藥方,一付內服調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