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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嬤嬤還怕張歆冷,非又找出一條披風把她裹住。
大紅緞面,金線繡的牡丹鳳凰,晃得張歆眼暈:“嬤嬤,換一件吧,這件太豔了。又不是出門做客。”
“非得這件。”大紅正金,鳳凰牡丹,劉嬤嬤就是要彰顯表小姐身份,安心要晃得月桂眼睛痠疼。
屏風椅子小几才在院裡擺好,守在大門口的銀翹已經飛跑進來報告:“月姨奶奶和珠兒正是往這邊來,還提著食盒。快到了!”
張歆不慌不忙走到院中坐下,吸了兩口氣。還是室外空氣好啊!
月桂和珠兒跟著銀翹走進來時,張歆已經又昏昏欲睡了。
白芍賠笑迎上前,屈膝福了一福,悄聲道:“姨奶奶來的不巧,我們主子正打瞌睡呢。”
大紅正金被陽光一照,分外刺眼。月桂看了兩眼就掉開頭,示意珠兒把食盒交給白芍:“聽說鴿湯滋補,可巧得了兩隻鴿子,燉了些湯,想著,想著奶奶的身子也需要進補,就分了一半送來,還請,請奶奶不要嫌棄。”
難得見月姨奶奶這般低聲下氣,還不是在大爺跟前,白芍心情大好,就不想放她走:“這可是難得的好東西。月姨奶奶有心了。”聲音比方才高了許多。
閉目假寐的張歆動了動,懶洋洋地問:“白芍,你在跟誰說話呢?”
白芍連忙答道:“是月姨奶奶,月姨奶奶來給主子請安。”
月桂暗暗咬了咬牙。月姨奶奶是不必向周姨奶奶請安,可如今大爺發話,眼見嫡庶分明,不但每日請安,就是要姨娘月桂給大奶奶倒馬桶,也不出格。不甘心不情願,月桂也清楚拖了三年,躲了三年的事還是要發生。可恨之前周氏的人暗中為難,葡萄又趁機落井下石,致使她失了大爺歡心,不得不忍氣吞聲。
珠兒環兒勸她早些低頭,送些小殷勤改善與周氏的關係,以免將來受辱。
聽說周氏命人暫不改換稱呼,仍喚她姨奶奶,還以為她要裝賢惠,多半不會為難自己,卻不想她在自己院中已是這般張揚。
精於刺繡的玉婕有一雙好眼睛。離著一段距離,張歆還是分辨出月桂極力想隱藏的怨憤不甘,暗覺有趣,眉毛微揚,嘴角微翹,不言不語地望著月桂,等待著。
月桂不得已上前來,彎身行禮:“月桂給奶奶請安。”
不是說周氏聽人稱呼“奶奶”,總會讓把稱呼改回去麼?為什麼只點頭“唔”了一聲。
這一聲算是嫡妻認可了庶妾的身份?禮貌到了,她是否就可以起身?張歆不知如何做當家奶奶,月桂更不知在當家奶奶面前怎樣才能恰如其分,不算失禮,也不太委屈。想起身,一接觸劉嬤嬤冷冷掃來的眼刀,又覺得必須等周氏發話讓她起來,以免落下話柄。
張歆的目光上下左右地圍著月桂打轉。劉嬤嬤稱之“狐媚”,仔細瞧瞧,月桂長得還真有點像狐狸。在哪裡聽說過,漂亮女人長得都像狐狸。玉婕長得也算漂亮,就沒這感覺,只覺得端莊可親,看來還是像由心生。單論五官,玉婕確實還略強些,可月桂身上有一種風情,令男人失魂,女人害怕的風情。
月桂的腰肢纖長柔軟,伸手投足無不動人,眼波顰笑莫不傳情,更有諸般女人不齒男人不捨,不能對人言的妙處。好一件精心訓練打造,專攻男性市場的高階奢侈品和致命武器!
張歆還沉浸在終於開了眼的興奮中,劉嬤嬤平淡的聲音響起:“表小姐,月姨奶奶第一次請安,照理是該磕頭。風冷地硬,月姨奶奶又還病著,今日且算了吧。”
“唔,好,你起來吧。”張歆這才發現月桂還保持著彎身行禮的姿勢。
張歆坐著,劉嬤嬤站著,都有屏風當風。月桂卻是面向風口,額前鬢角都被吹得有些亂了,咬牙保持著容易腰痠腿疼的姿勢超過五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