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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點說漏嘴,頓時緊張起來。
“謝燕大人謬讚,宛宜告退。”不過,宛宜沒有察覺,起身行禮,退下。
三人又交談一番,真金和崔斌起身告辭。徐長澤從書架上挑出一本佛經送給真金,作為回禮。真金高興地收下,並請他題字留念。徐長澤沉思片刻,在封皮的背面,寫下八個挺秀瘦硬的柳體字:以儒治國,以佛治心。
☆、揚州(三)託付
貴客的來訪,對宛宜的生活沒有任何影響,就像一顆小石子投到水裡,泛起幾道漣漪之後,又恢復了平靜。
不過這幾日,徐長澤一直心事重重,吃飯時走神,也沒打有心思把玩印章了。宛宜擔心父親,一再追問他到底怎麼回事。徐長澤嘆了一口氣,說:
“我在擔心你崔伯父。去年他上書彈劾阿合馬禍國殃民,最近又處治了阿合馬在揚州的親黨。阿合馬此人陰險毒辣,報復心極強。現在,皇帝陛下又器重他,我怕阿合馬會狐假虎威,做出對他不利的事。”
朝堂之上的事,宛宜不懂,更沒有辦法解決,只能泛泛地安慰父親:“爹,崔伯父清正廉潔,他們抓不到把柄的。”
“但願如此吧!”徐長澤本來想說,“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但又怕嚇到女兒,生生嚥下了這句話。
很快,更大的陰影籠罩到徐家。
晚飯過後,徐長澤將女兒叫到書房密談。徐長澤的上司,新來的平章政事(從一品)郝禎是阿合馬的同黨。白天,他約見徐長澤,話裡話外暗示徐長澤誣陷崔斌,並透漏出“順之必官運亨通,逆之則無妄之災”的意思。
徐長澤緩緩的嘆了一口氣,語氣堅定地對女兒說:
“宛宜,你知道爹的為人。即使是素不相識的人,爹也不會去陷害他,更何況我和你崔伯父又是摯友。但是,如果我不同流合汙,可能也會身遭不測,所以有些事,爹要提前託付給你。”
宛宜彷彿嚇壞了,一動不動地盯著父親。
徐長澤也看出了女兒的恐懼,但是有些話必須得說,只好狠下心來,拉住女兒的手,繼續說下去:
“宛宜,曉光還小,要是咱們家有變故,就只能靠你了。切不可有小兒女姿態,要堅強,要保護弟弟,知道嗎?”
“女兒明白!”宛宜也知道,這個時候,如果自己表現出一絲柔弱,都會加重父親的負擔,所以她同樣堅定地回答父親。
“宛宜,你記住爹的話。我絕不會誣陷崔斌。如果身遭不測,定是被奸人所害。到時候,你就去大都找廉大人和太子殿下伸冤。”
宛宜聽到這裡,困惑不已。廉大人是父親的故交廉希憲,現在大都中書省任職。宛宜聽父親提過不止一次,可是太子殿下又從何說起呢?
徐長澤知道女兒疑惑什麼,伸手從書桌裡拿出一枚印章放到女兒手中,說:
“上次,來家裡拜訪的那位燕大人就是太子殿下。殿下被冊封立為太子之前,曾被封為燕王,所以他那次自稱姓燕。之前,爹去崔府看好的病人就是他。事關重大,不能洩露太子的身份,所以這件事只有幾個人知道。這是太子殿下為酬謝我而送的印章。你拿著它,殿下就認得。”
上次見面時,宛宜就覺得有些奇怪,事後也沒放在心上,現在想來全明白了。燕大人那麼年輕就已經是欽差,連崔伯父都畢恭畢敬。還有,當他提出讓自己彈琴時,父親竟然很痛快地點頭同意,沒有半點推辭。原來,他是太子殿下啊。
父親的託付,太子的贈品,宛宜的頭腦中一下子湧進了這麼多東西,她有些吃不消,有些慌亂。但是,一看到父親憔悴的眼神,宛宜馬上振作起來,繼續詢問父親:
“爹,你還有什麼要囑咐女兒。”
似乎是為了安撫女兒,徐長澤微笑了一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