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1/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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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信裡講的是什麼呢?”她用低沉的外國口音問我。
“ 我在和另外一個人在一起工作——那個人現在有些麻煩,二十多年前他寫了這些信。他把我交給了我,希望我也許可以做點什麼幫他擺脫眼下的——處境——目前這種處境——和他的研究——我的意思是他以前研究的課題有關。”
“ 我明白了,”她冷冷而有禮地說。然後,刻意但不慌不忙地站起來收拾她的書。現在她拿了自己的提包要走了。她和我想象的差不多高,寬肩,有點兒結實。
“ 您為什麼在研究德拉庫拉?”我絕望地問道。
“ 我想這和您沒有任何關係,”她簡明扼要地告訴我,轉過身去。“ 但我在準備一次旅行,儘管一時還沒確定什麼時候走。”
“ 去喀爾巴阡山?”我突然覺得,在這場談話中,我成了個喋喋不休的人。
“ 不。”她輕蔑地把答案拋給我。“ 去伊斯坦布林。”
“ 天啊,”父親突然對著充滿鳥語的天空祈禱起來。最後一批燕子都飛過我們頭頂回家了。又一次,父親的故事中斷得太快了。
“ 看,”父親說,從我們坐的地方直指向前。“ 我想那就是聖馬修修道院了。”
我順著他的手往那黑黝黝的群山瞧去,發現上面有個地方,燈光微弱但平穩。旁邊沒有其他燈亮著,這說明附近沒有住人。儼然一塊大黑布上的一點亮光,高懸在那裡,但又不是在頂峰——它懸掛在城市和夜空之間。“ 是的,我想那肯定就是修道院。”父親又說了。“ 我們明天要真正爬山了,即使我們走大路上去。”
我們再次漫步在沒有月光的街道上,這時,我感到一種從高處墜落下來的失落感,告別了某種高尚的東西。我們在古老的鐘樓處轉彎,我又一次回頭看了它一眼,讓那點微小的亮光刻在我腦海裡。它還在那裡,在一面牆上閃爍,牆外是黑暗中的九重葛花。我不覺安靜地站在那裡好好看了它一會。就在那時,燈光閃了一下,就一次。
第九章
我親愛的、不幸的繼承者:
我將盡快結束我的講述,因為您必須從中得到重要的資訊,這樣我們兩個人——啊,至少能倖存下來,能在仁慈和憐憫中繼續生存下去。
還是續上前話吧:我從英國到希臘的旅程異常順利,這樣順利的旅行我平生有過幾次。在這樣的田園風光中,我都考慮過完全放棄追索德拉庫拉這個名字,在我看來這是個恐怖的幻想。我一直把那本古書帶在身邊,不想和它分開。但現在我已經有一個星期沒有開啟它了,我覺得自己從它的詛咒下解放了出來。但是有點什麼東西——一個歷史學家對周密的熱愛,或者就是喜歡追逐些什麼——讓我堅持計劃。接下來我還要講幾件事,它們都可能會讓您覺得不可思議。我請求您讀完。
牛津大學三一學院
1930年12月14日
父親說,我聽從他的請求,讀完了每一個字。那封信再次告訴我羅西在蘇丹邁米德二世檔案中駭人的經歷———他在其中找到一張用三種語言標識的地圖,好像指示出弗拉德·德拉庫拉墓的方位,後來這地圖被一個陰險的官員偷走了,那官員脖子上有兩個很小的刺孔。
在講這個故事的時候,他的寫作風格缺少前面兩封信的嚴謹,文字單薄,像是受到了什麼干擾,好像他是在極度不安中打下這些東西的。儘管我自己也很不安,我注意到他講述的語言,和兩晚前他給我講那些事時的語氣是一致的。
還剩三封信,我迫不急待地去讀下一封。
我親愛的、不幸的繼承者:
自從那個可惡的官員搶走了我的地圖,我就開始倒黴了。我回到房間,發現旅館經理已經將我的行李搬到了一個更小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