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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從現在起,除了學術問題,別的一概不談。’
“‘同意。’”
第五十五章(1)
“近幾年來,我發現自己一次次想起第一次看到安東·斯托伊切夫的房子時的情景,因為那是我們尋找羅西的轉折點。
“很久以後,我出聲地朗讀那些資料,就會想起斯托伊切夫——他的花園裡那些開滿白花的歪斜的蘋果樹和櫻桃樹、整個地方瀰漫著安靜的氛圍、獻身的感覺和刻意的隱退。
“海倫首先按住老式門閂中的一個把手。拉諾夫拖拖拉拉走在後面,似乎討厭有人在這裡看見他,就算是我們也一樣。我奇怪地感到雙腳像是被釘在地上。我想,斯托伊切夫也許一點兒也幫不上忙,我們的尋找最終會一無所獲。
“當然,回來時能握著海倫的手將會是一大安慰。這場恐怖一旦過去,我打算求她嫁給我。海倫開啟大門時,我透過一片悲哀的亮色注視一切。
“一陣歌聲從屋裡傳來,是甜美有力的女聲。那充滿活力的曲調,連悶悶不樂、站在我身邊抽菸的拉諾夫也有了興趣。‘Izvinete!’他叫道。‘Dobar den!’歌聲頓時打住,斯托伊切夫家的前門開啟了,一位年輕女子站在那裡,緊盯著我們。
“我剛想迎上去,但拉諾夫搶在頭裡,他脫下帽子,點頭,鞠躬。年輕女子好奇地打量著拉諾夫。在我看來,這好奇中夾雜著警惕。再看一眼,她沒有我原來想的那麼年輕,但渾身充滿活力,像個可愛的孩子。在她飛快的打量下,我看到拉諾夫開啟錢夾,拿出一張名片來。他微笑著轉過身,把我們介紹給她。‘這是埃蓮娜·莉絲託娃,’我們握手時,他說道。‘斯托伊切夫教授的甥女。’
“‘生女?’我說,一時想到這是個巧妙的諧音。
“‘他妹妹的女兒,’拉諾夫說。他又點了一支菸,遞給埃蓮娜·莉絲託娃,她堅決地點頭拒絕了。他說我們來自美國,她睜大雙眼,非常仔細地端詳著我們,然後笑了——她轉過身,領我們進屋。
“房子裡面又讓我吃了一驚。真像是一座博物館。真正讓我目不轉睛和引來海倫低聲讚歎的是民間織料和原始繪畫的奇妙混合——主要是聖像。有目光炯炯的聖母瑪利亞,有表情悲哀的薄嘴唇的聖人,有獨立小舟的使徒,有堅強地忍受折磨的殉道者。連一件繡花馬甲和兩條頭巾都以細小硬幣飾邊。海倫指著那件馬甲,馬甲兩邊一路縫有平行的口袋。‘裝子彈用的,’她只說了這麼一句。
“拉諾夫也在東張西望,他哼了一聲。‘我認為,我們允許斯托伊切夫教授擁有太多的國家財產。為了人民的利益,應該把這些賣掉。’
“要麼是埃蓮娜不懂英語,要麼是她懶得理他。她轉過身,領我們出了房間,走上一截窄梯。樓梯頂上那扇門開啟了,一位白髮老者出了門,他個子小但身板直。埃蓮娜衝上去,雙手抓住他的胳臂,用保加利亞語急急地跟他說著,不時夾雜著興奮的笑聲。
“我走上前,伸出手。他莊重地握了握,又轉向海倫,也握了她的手。他對人的尊重不是真正的尊重,而是出於自尊的尊重。這時,拉諾夫走上前來,也和他握了手。我越來越討厭這位嚮導,巴不得他走開,這樣我們可以和斯托伊切夫教授單獨說話。
“在客廳的一面牆上掛著一幅原始地圖。讓我吃驚的是,它繪在皮革上。我忍不住走上前去,斯托伊切夫笑了。‘您喜歡那個嗎?’他問。‘這是一一五零年前後的拜占庭帝國。’這是他第一次開口說話。他的英語準確、平和。
“‘那時候它還佔領著保加利亞,’海倫若有所思地說。
“斯托伊切夫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