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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殿下喜歡乾淨的。”
馮樂真抬眸,安靜與他對視。
許久,她說:“鬆手。”
傅知弦笑笑,沒脾氣地鬆開她。
馮樂真的手指半點不抖,將藥塗勻後又找來紗布,仔細為他包紮。她垂著眼眸,透進屋內的月光落在她的睫毛上,為她鍍上一層柔軟的光,傅知弦定定看著她,連呼吸都輕了些。
“明日還是要找個大夫……”馮樂真一抬頭,不小心撞上他的鼻尖,兩人同時一停。
窗外蟲鳴聲越來越遠,隱約有風聲傳來,黑暗的寢房內,只有月光在照明,兩人離得極近,卻看不清對方的眉眼。
馮樂真回過神來,當即便要起身,骨節分明的大手卻突然攥住她的胳膊。
“殿下,我體內的藥性好像又發作了。”他在她耳邊低喃,尚有些沙啞的聲音透著幾分蠱惑。
馮樂真無聲勾起唇角,拆穿他:“你方才吃的就是解藥。”
“是嗎?可微臣覺得,好像還不夠。”他略微俯身,在她額上輕輕親了一下,接著便是鼻尖、唇角,每一下都小心翼翼,彷彿她是一件易碎的珍寶。
馮樂真盯著他看了許久,黑暗中撫上他的下頜,主動吻了上去。
傅知弦眼底閃過一絲笑意,突然加重了這個吻。
門窗緊閉的寢房中氣溫節節上升,衣衫一件件堆疊在地上,傅知弦心口乾淨的紗布不知何時又開始隱隱滲血,血跡染在馮樂真的指尖,比蔻丹的顏色還要鮮豔。
“又不怕疼了?”旖旎之中,馮樂真緩緩撥出一口熱氣。
傅知弦的左手探進她的腰和被單之間,略一用力將她提向自己:“殿下在,就不疼。”
馮樂真笑了一聲,獎勵地撫上他的耳垂。
窗外月光明亮,明日應該又是一個好天氣。
夜色寧靜,阿葉靠著別院的牆已經睡去,陳盡安卻沒有睡意,只安靜看著天上明月。
許久,他朝明月伸手,下一瞬卻看到自己洗得發白的袖口。他眼眸微動,默默又將手縮了回來,眉眼間靜得如一片湖水。
一夜無話,翌日果然是個豔陽高照的好天氣。
傅知弦昨晚泡冷水浴時沒用冰鑑,馮樂真來
了之後更是將這件事忘個徹底,結果一大早便被熱醒了,再看旁邊毫無防備熟睡的人,此刻鬢髮也有些潮溼。
他後半夜時起了一次高熱,驚醒後便察覺到屋裡很熱了,本想悄悄叫人送冰鑑降溫,結果她非但沒有像以前一樣嫌棄自己身上熱,反而一直緊貼著,他怕吵醒她,便沒敢讓人來,於是這一整夜都是熱的。
好在她並未被炎熱打擾,依然睡得不錯。
傅知弦靜靜看著她沉靜的眉眼,驀地想起他們的第一次見面。那時他已經回傅家四年,生母的遺骨仍埋在野外荒地裡,他前去祭拜時,遇到了年僅七歲溜出宮遊玩的小公主。
“你是傅家子,為何母親不在祖墳葬著,卻埋在這等荒郊野嶺?()”七歲的小公主如玉糰子一般,滿臉寫著不解。
他那時已經十歲,受了傅家四年磋磨,早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可對上她明亮的眼睛,卻還是什麼都說了:我父親是傅家二郎,母親是煙花女子,傅家不同意他們的婚事,他們便於十年前離了京都謀生,結果傅家四年前又將我們找了回來。?[(()”
“我知道此事,你娘被逼自盡了是吧,後來你爹也隨之而去,整個京都城都轟動了,”小公主搖頭晃腦,卻不討厭,“沒想到事情鬧得這麼大,他們仍不讓你母親進祖墳,難怪我爹說傅家都是討人厭的老古板。”
“傅知弦,我替你做主,讓你將你孃親的墳遷回傅家如何?”小公主站在小山坡上,居高臨下地問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