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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方面的業績有平有落,但綜合起來市盈率一直比較穩健。而公司大力拓展工程和房地產這個方向業務的建議是陳總提出來的,所以董事會一直對陳總抱有很大的敵意。。。。。。
啊?我睜大了眼睛:陳總讓公司賺錢,這董事會還不高興啊?
唉,黃姐嘆了口氣:所以說在中國,事情往往不是可以按常理來推斷的。你知道有種逆淘汰理論嗎?
我搖搖頭。
逆淘汰就是你越能幹我越要把你搞下去,中國幾千年來都是如此,所以不任仕途實在是明哲保身的不二法門啊。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我恍然大悟。
不錯,就是這個道理。黃姐說:按說股份化經營,董事會是受益層,應該是任人唯賢才對,高管層和董事會其實是利益相對一致的。可在中國,股份公司實在是個很不倫不類的操蛋產物,董事會和管理層並不分離,很多人是雙重身份,既要考核業績又握著原始股,既是股東又是幹活的,管理起來難免矛盾重重。這裡面還涉及了許可權問題。高總是有後臺上來的,本身不在矛盾的焦點上,又沒什麼城府容易擺佈,在董事會其他成員看來實在不足為患。只有陳總,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三板斧砍得公司元老是遍體鱗傷,自身能力和業績又很突出,關鍵的關鍵是財務政策定得讓很多習慣了寬進寬出的老臣子們束手束腳,這矛盾因而就變成了排擠陳總的明爭暗鬥。
我張大了嘴聽得訝異不已,真沒想到這個看起來平靜的公司下面居然掩藏著這麼多的暗流。更想不到的是,陳向陽那張年輕的臉背後竟然隱匿了這麼多的心事,那雙瘦削的肩膀上竟然負載著這麼重的壓力。
黃姐,你。。。。。。你是陳總那邊的?結結巴巴地問了個很蠢的問題,問完就後悔了,這不廢話嗎?
我?黃姐笑了:呵,以前不是,現在。。。。。。得算是了。
啊?
老實說,陳總的處事方法我一開始也不太習慣,可後來嘛。。。。。。黃姐頓了頓說:後來我發現這只是因為他是個過於理想化的完美主義者,他。。。。。。其實也算是個非常自我的人,這點倒和高總很象。只不過他們倆堅持自我的方向不太一樣。
我在心裡把他們倆比較了一下,實在感受不到黃姐的很象的說法,搖了搖頭,又問:那有沒有什麼線索知道是誰幹的呢?
黃姐望著鹽水瓶出了會神,那裡面滴答滴答的水滴聲輕輕地響在靜悄悄的病房裡。
一下,一下。
那天陳總喊我們上去核帳目,最近是有一批帳不清楚,為什麼一個財務部的人也沒喊呢?我當時心裡就有點明白了。我們在副總經理室隔壁的小會議室裡看帳,關著門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聞到了煙味,當時我就直覺反應去拉門。陳總跳起來攔住了我,說這樣太危險。然後就是收拾帳冊資料,煙是一下子就不知道從哪出來的,滿屋子都是,我和小儲腳都軟了。到處找電話,才發現原來小會議室沒電話,只有一隻個小滅火器。陳總還挺冷靜,拉過桌子跳在桌子上就去捅裝飾吊頂上的噴淋頭,可惜沒用。再過一會,連電都跳了,我們已經快什麼都看不見了,呼吸也成問題。陳總就急了,操起花盆就砸了窗戶希望有人能注意到樓上,還從襯衫上撕了布給我們捂上,讓我們倆湊在窗戶的破洞前減少活動保持機能。他自己拿起滅火器到隔壁去搶筆記本了,資料都在那裡面。我想攔但沒攔住,一是也沒法講話了,二是他一眨眼就不見了。。。。。。幸好後來你們來了,不然的話。。。。。。黃姐拿手握住臉發起了呆。
黃姐。
王炮,你知道嗎?我到現在還挺後怕,不光是為自己後怕,也為陳總後怕。我也能理解他為什麼要去搶那些資料。如果筆記本和資料帳冊都燒燬,那對這放火的人就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