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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忙？”牧久意其實已經有了猜測。
連暯也不和他迂迴：“明天的競標我們照常，不僅如此，我們還要拿個漂亮的分數。”
牧久意怎麼會不知道他心裡的小九九，調笑：“比楊謹要高的分數？”
“是。”連暯也不迴避。
如果他們在第一輪拿了高分，受刺激的楊謹為奪回土地使用權必然會在第二輪出力，而第二輪佔總分的80％，其中競價更是佔了非常大的比重，一輪過去土地策劃書基本成型，要想反敗為勝，必然會在競價上下工夫。
這也是連暯想看到的結果。
用高價拍下的土地竟然閒置，這損失也夠連震舟黑臉的了。
他想看到的便是他們父子關係僵化，甚至反目成仇，單方面的反目也行。豔照事件和水之蘭事件也是這個目的。
牧久意問：“有回報嗎？”
連暯非常壕地一揮手：“我把楓溪苑的房子送給你了。”
物質性的回報，牧久意一反常態地沒有拒絕，反而欣然接受了：“送一半就好。”雖然他不差這些，但是想想房產共權什麼的還是很有吸引力的，對於他來說。
連暯稍一想就明白了他話裡的意思：“你的居心昭然。”
“你懂就好。”牧久意大方承認。
第二天。
招標方在需要競標的土地上搭建起了一個簡易的平臺，這便是競標會的場地了，雖然簡易但可見其公開性，雙方人員都沒有意見。
競標會展開得十分安靜，在安靜中又透著激烈的戰意，競標方將報價和策劃交給政府人員，不久便有了結果。所有人的報價都透過了政府的底價條件，這也在意料之中，參加競標的4個代表團都不差財力。
除去報價，在只評估土地使用計劃的情況下，橫意的半公益性策劃最得政府喜歡，最後得分遠遠高於其他三個團隊，其餘三組的排名分別是連氏，米易股份和排在最末的蕭氏。
排名宣佈的那刻連暯感受到了一束嫉恨的目光，來自楊謹。
連暯回頭衝目光的主人得意一笑，後者立刻臉黑了。他收斂了笑容無趣地撇嘴，目光掃過楊謹落在他身邊的連震舟身上。相比於楊謹的情緒外顯，連震舟要成熟得多，此刻他正低頭想著什麼，感受到遠處的目光，他抬起頭淡淡地瞥了一眼。
連暯又勾了勾唇。
他感受到了戰意，隱藏在某人平靜無波的目光之下。
從會場出來，連暯遇上了蕭亦遠，說遇上其實並不準確，準確地說是先一步出來的蕭亦遠在等他們。此次蕭氏的代表團隊除了蕭亦遠外還有他的助理以及蕭明傑。連暯沒看到另外兩人，想必是先一步走了。
“你們……”蕭亦遠欲言又止，話裡充滿了疑惑。
蕭氏的成績之所以會排到最末，是因為連暯將開發案延退的訊息告訴了他，可是從今天的結果來看，同樣得知訊息的橫意卻以高分拿下首輪競標。當然他並不是懷疑連暯傳給了他假訊息打壓蕭氏，只是有點不明白罷了。
連暯看出他的疑惑，笑了笑：“只是迷惑下對手。”
蕭亦遠不笨，很快明白了他話裡的含義，壓低聲音道：“你想整誰？”
連暯的餘光掃到連、楊來兩人出來，笑意更深了。他湊到蕭亦遠耳邊，輕聲道：“誰自願上鉤整誰。”
站在牧久意身邊的陶沫見兩人親密的模樣，臉上露出詫異之色：“他什麼時候和蕭總關係這麼好了？”儘管兩市是臨市，但同一個城市裡的兩人尚且可能沒有這種緣分，分居兩市的人居然能湊出這緣分！
牧久意解釋道：“他們是父子。”
陶沫臉色變了變。
牧久意無奈道：“不是你想的那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