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賭注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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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故土難離,已經失去了所有的百姓不願走,願走的那些則是都跟著幽州的叛賊走了。
幽州一戰之後,這些人也都死完了。
事實上,臣偶爾也會想,即便這些人沒有逃往幽州,現在的大餘怕是也沒有足夠的能力去安置這些難民。
時至今日,交州已經快化作了絕地。
不談交州,只談朝堂。
臣盡了最大的努力,以各種手段讓朝臣將貪贓枉法得來的錢財衝抵國庫,雖不能全部拿出,卻也讓他們掏出了半數有餘。
做的太過過分的,這三年來則全部被抄家,家中錢財化作維續我大餘發展的柴薪。
但這還遠遠不夠,人禍可以改變,天災卻難以違逆。
哪怕不考慮一切後果,拿出朝堂之上所有朝臣全部的家產,也最多能維持一兩年。
根本無力挽救大餘傾頹的局勢。”
一旁,隨著林雲年的陳述,君言愈發覺得前路無光,等待他的是那無止境的黑暗與絕望。
但看著自己的老師還在繼續堅持,還在繼續說,看著御書房內明亮的燭火。
看著燭火下老人愈發激動的神情。
燈影交錯,恍惚之間,君言突然覺得應該還沒到徹底放棄的時候。
“老師何以教朕?”
“人定勝天。”
“何解?”
“兩年的時間裡,臣記住了每一個發生災難的地方,用兩年的時間將其匯總。
其中以交州為最,東南次之,其餘地區大多差距不大,但卻有那麼幾處顯得極為奇怪。
其一是為北境,據探子和臥底傳回的訊息,兩年間,整個北境都不曾發生同東南亦或是中部那般難以抵抗的天災。
而我朝境內,四方大地盡皆災難不斷,相鄰的北境卻無多少天災,這顯然並不合理。
臣大膽的假設,現如今的上蒼所不滿的是我們大餘,而北境因其自立國號,徹底同我朝脫離了關係,所以它不在災劫的針對範圍。
其二則是西南,西南肅王仍舉著我大餘的旗號,相對應的,其境內的災劫較之北境多上太多。
但倘若同我朝其他地區相比,西南卻又顯得安定了不少。
相較於東部,南部那般的難以抵抗,西南的災劫顯得就弱上不少。
陛下覺得這是何道理?”
雖然對於林雲年的論斷很是不滿,但君言找不到反駁的理由,故而也只是頗顯不快的拍了拍桌子。
見此,林雲年也不勸說,繼續說起了自己的觀察結果。
“最後一個特殊的地方,陛下您怕是不願意多聽,但還請您務必聽下去,相較於前兩者,瀾江一帶則顯得更加特殊,具備了效仿的可能。”
話音剛落,君言便騰的站起了身,臉上帶上了些許怒容。
“瀾江?那個惡鬼待的地方?”
“沒錯。陛下應是知曉,今年大餘全境,唯有瀾江沿岸徵到了些許賦稅。”
“那又如何,徵來的賦稅,還不夠安撫那雍州遭水患的數百萬流民!倘若不是拿那魔頭沒辦法,朕必將其碎屍萬段,腦袋掛在雲京的城牆之上!
這些該死的陸地神仙,一個個的絲毫不把世間的一切放在眼中,全都該死!”
對於憤怒的君言,林雲年並未阻止,反倒是坐在一旁等他發洩完。
事實上,莫要說是君言,便是養氣如他,對於雍州發生的一切,也曾氣急敗壞。
連續數夜無法入眠。
但到了他這般程度,自是理解成王敗寇的道理。
所有人都是站在各自立場,為各自而戰。
是非成敗皆是拼搏後的成果。
冷靜下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