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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汗看到了也不會說什麼的。”
赤庫是個沉默寡言的漢子,長著一張鐵板臉,和石巖簡直像是兄弟,他瞥了我一眼:“不用了。”
撞到鐵板了,我摸摸鼻子,決定乾脆兵行險招,向他笑笑:“你去備馬,我們到營地四周轉轉吧。”
赤庫皺皺眉:“什麼?”
“我說讓你備馬,我要到營地四周轉轉。大汗叫你看好我,沒說我不能四處轉吧?”我假裝生氣地冷哼了一聲,“難道你們真把我當做囚犯不成?”
赤庫不說話,皺眉猶豫著。
“不然,你去向大汗請示一下?”我冷笑著加上一句,演一出空城計。我賭了,我賭赤庫會因為庫莫爾忙於軍務而不敢拿這些小事煩他。
赤庫還在猶豫,我輕哼了一聲。
“好吧……屬下這就去備馬,陪同夫人。”赤庫不情願地躬身領命。
我暗暗歡呼,臉上卻依然冷冷的,點了點頭:“好。”
赤庫很快牽來兩匹馬,我和他上馬,先是駕著馬悠悠地在營地邊緣遛了兩圈。
遛著遛著我就心急起來,我走的時候蕭煥的情況還好,但是他究竟能撐多久?低頭看到袖口暗紅的血跡,我咬了咬牙,把馬鞭向山谷口一指:“我們到那裡去。”
赤庫不大情願:“夫人……”
我不理他,打馬向山谷口衝去,赤庫連忙緊隨在後。
谷口駐守著一隊百人小隊,看到有人出谷,就遠遠地大聲呵斥:“大汗有令,任何人不得出谷!”
“正黃旗親兵營,奉大汗令到關前遞送戰書!”正黃旗親兵營是庫莫爾的直屬親信部隊,那群衛兵聽到後都是一愣。
趁這工夫,我已經催馬越過他們,馬不停蹄地筆直向著山海關衝去。
“快截住她!”身後傳來赤庫有些氣急敗壞的叫喊。
駿馬跑得飛快,等那些衛兵反應過來,呼喝著開始追趕的時候,我已經跑出很遠了。
以為我年年在秋獵大會上奪冠的騎術是吹出來的嗎?我身子緊貼著戰馬,雙腿夾緊馬肚,神駿的蒙古馬在茫茫的雪地上平穩地馳向山海關。
幾支凌亂的羽箭射在我身旁的雪地上,山海關的城門已經近在咫尺,石巖也應該已經看到我了。
我深吸了口氣,駕馬向著依然緊閉的烏黑大門開始最後的衝刺。慌亂間,我眼角的餘光掃過身旁的新雪,有些詫異地發現,本應乾淨平滑的雪地上,凌亂地印著好多蹄印。
沒有時間仔細思考,就聽見鉸鏈響動,護城河上的吊橋飛快地放下,連通了兩岸。與此同時,緊閉的城門開啟了一條縫,很窄的一條縫,但是卻足夠一匹馬透過。
烏黑的城門從我耳邊擦過去,長長的通道很快就到了盡頭。
我在寬闊的校場上勒住馬,看著擁上來替我牽住馬的身披玄色甲冑的大武士兵,一時間有點不敢相信我已經回到山海關城中了。
我透過後,城門就飛快地合攏了,城牆上的官兵正射箭驅逐著追趕我來的女真騎兵。
石巖從城牆上跑下來,向我抱了抱拳,沒有出聲叫“皇后娘娘”。
我趕快跳下馬一把抓住他:“萬歲爺還在女真大營裡,很危險,快帶我去見酈先生。”
石巖臨危不亂,點了點頭:“娘娘請跟我來。”
酈銘觴住在內城專門為隨軍而來的文臣特設的別館中。我和石巖跑著來到他房前,敲開他房門的時候,他正抱著一個小手爐倚在床頭打盹。
我劈手奪下他的手爐,搖醒他:“別睡啦!快起來,那小子等著你去救命。”
酈銘觴睡眼惺忪地睜開眼睛:“什麼那小子這小子,一道諭旨把我拽來這鳥不拉屎的破地方,難道連覺都不讓我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