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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被眼前的人看穿了自己所思所想。
雲沉雅沉默許久,嘴角綻開的笑容,像是在調侃,又像是在諷刺。少時,他往門檻上一倚,“唰”一聲撐開摺扇,笑起來:“你痴長我兩歲,如今也二十有五了。上回說幫你討個媳婦兒,誰曉得小眉兒原來嫁了楓兒。等過陣子,我做主為你令擇選一門親事。”
司空幸額角的汗涔涔而下,他眉心一蹙,拱手堅定地道:“屬下――願一直跟在大公子身邊,赴湯蹈火,萬死――”
“跟著我?”雲沉雅輕笑一聲,打斷他。
司空幸驀地抬頭,只見疏落月下,雲沉雅的笑意,也有三分寂寥。
“跟著我,又有什麼用?”
夜深沉,葉尖凝露,凜若霜雪。雲尾巴狼帶著萵筍白菜在後院兒轉悠了兩圈,繞至書房前,長吁一口氣,將門推開。
書房中,一燈如豆,景楓從信箋中抬起頭來,點頭道:“皇兄。”
雲沉雅掃了一眼他手中的信,在太師椅上坐下,閒閒地端起一盞茶:“看過了?”
景楓將信箋放下:“嗯,唐玉說,已查出南北買賣與聯兵符的蹊蹺,想要我們帶方亦飛去換。”
雲沉雅呷了一口茶,手指在高几上敲了兩下:“你怎麼看?”
景楓思索一番,將信箋推到一邊,用鎮紙壓住,又從旁拿出一卷羊皮紙,慢慢展開。
羊皮紙上是神州數國的地圖。景楓的手指在北地點了點,沉聲道:“北地兵力雖強,但集中在窩闊一帶。北荒的地勢廣袤,山脈多變,猶如天然屏障,倘若窩闊再次進軍我大瑛,我們尚且能敵。只是――問題出在南方。”景楓一頓,指尖沿著地圖順勢而下,在南方圈了圈:“南方數國,雖則地小人稀,可倘若這些小國兵力被聯兵符結合起來,將是一個不可小覷的勢力。屆時它們若與窩闊一起攻打我大瑛,我們腹背受敵,雖能分散兵力抵擋,可南北百姓難免會陷入水深火熱之中。”
雲沉雅的目光深邃猶如暗夜的狼,點頭道:“說下去。”
景楓接著道:“更嚴重的問題,出在我大瑛。大瑛十八州,以芸河為界,北九州,南九州。南面九州,又以通京城為中心。久而久之,南土百姓對大瑛的歸屬感並不強烈。一旦敵軍入侵,南面兵力稍稍不敵,那麼,南面九州很可能脫離永京管制,陷入混局。”
“一半領土陷入混局,那麼大瑛之北也必會產生恐慌。到那時,恐怕大瑛不會為別國兵力所滅,而會亡自這國中之亂。”
雲沉雅挑起眉,他慢慢將茶盞放下,起身步至桌前,伸手在羊皮紙上,南俊京華的位置一點:“誠如你所說,聯兵符的兵力,會造成南方一股勢力的集結。南方的勢力集結,又會令大瑛之南陷入混局。而一旦混局發生,大瑛王土,便真正岌岌可危。”
“朝中亂黨的圖謀,北地數國的虎視眈眈,猶不可懼。關鍵是要將南方這勢力扼殺於襁褓之中。只有這樣,你我才能在放心大膽地去對付朝中那群雜碎,對付北荒窩闊。”
景楓眉頭一斂:“所以皇兄的意思,是即刻救出方亦飛,換取唐玉的訊息。從南北買賣與聯兵符的關係,直接斬斷修復聯兵符的可能性?”
雲沉雅點了下頭,聲音冷冽:“任何可能,遇神斬神。”
“只是……”景楓遲疑了一下,“聯兵符之事,我半途介入,並不清楚。昨日聽白大人說,皇兄因三年前介入南聯兵符和三大家族之事,所以與南俊王約定,日後來京華城,不可多管南俊朝中之事。此番皇兄本是隱姓埋名,若要行事,倒也方便。可何以後來卻將身份曝露,置自己於險地?”
這個問題,卻著實將雲沉雅問住。他本是以“雲曄”的身份重新來到京華城,可後來,為何又將身份曝露了呢?只為……那一句雲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