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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棠笑得燦然,從騾子車上跳下,道:“穆公子,原來你真是雲官人的兄弟。”
景楓一愣,垂下眸,沒有答話。
雲沉雅看他一眼,對舒棠說:“怎麼等在這兒?”
舒棠指了指騾子車,道:“方才司空公子與我說,酒鋪子的馬吃壞肚子了,拉不動馬車,又說雲官人想隨穆公子回家一趟,讓我駕騾子車載你們去。”
語罷,不等雲沉雅和景楓應聲,舒棠又跑回騾子車邊,將簾子掀開,道:“騾子車的車棚小,不過坐兩個人還是可以的。雲官人,穆公子,我替你們鋪了兩張軟和的布墊。”
雲沉雅與景楓同時一怔,都不知如何答話。
舒棠見他們神色,只當是自個兒騾子車不夠體面。她又跑去車前,牽了兩隻騾子,老實道:“雲官人,穆公子,騾子雖沒有馬駒跑得快,但我家的騾子,我都好好養的。”想了想,她又道:“你們如果不喜歡這騾子車,把騾子換去拉雲府的馬車,也是可以的。”
景楓聞言,不由道:“小棠姑娘誤會了,我與……大哥,並未嫌棄這騾子車。”
舒棠聽了這一聲“大哥”,不禁看向雲沉雅。雲尾巴狼被她一望,莫名愣怔,可片刻,只見舒棠抿唇笑起來,像是有些欣喜。
景楓的住處,離棠酒軒並不算遠。騾子車跑了不到兩柱香的時間,便在一家宅邸前停住。
下午陽光太烈,舒棠將騾子車系再樹旁,抬手在眉間搭了個棚。雲沉雅見狀,一邊揚開摺扇替她擋太陽,一邊對景楓說:“你這兩年,都是一個人?”
景楓的背影一滯,片刻,他答:“北荒之戰結束後,起了瘟疫。我在香合鎮留了半年,後來疫情得到控制,我便離開了。”說著,他將宅門推開。
宅子很舊很小,只有一進深,院裡開著木槿花。嫋嫋柳樹旁,有一口古井。雲沉雅入得院內,只覺這宅子太過簡陋,而景楓堂堂二皇子,哪怕拋卻功名,也不應屈就在這樣的地方。他眸光一黯,沉聲道:“你去收拾收拾,隨我回雲府。”
景楓聽了這話,卻不應聲。他推開正房的門,見雲沉雅並不跟來,便對舒棠說:“小棠姑娘稍等,夏日暑氣重,我去倒些茶來。”
到此刻,舒棠也覺察出兩人之間氣氛不對。她對景楓點了下頭,又看向雲沉雅,猶疑道:“雲官人,穆公子他……”
雲沉雅眸色更黯了些,沒有說話。
少時,景楓便端了一個瓷盤出來。瓷盤上一個茶盞,兩個酒杯。天上有云遮了陽光,院子沒在一片陰影之中。景楓將茶端給舒棠,退後兩步,垂眸道:“大哥,今日之事,我心意已決,這杯酒,算是我與大哥道個別。若大哥日後,幫我尋到小遇家人的下落,景楓無論身在何處,都會將這恩情,深銘五內。”
雲沉雅愣住,片刻,他輕笑一聲,從瓷盤上拿起酒杯在指尖轉了轉,問:“你方才說,北荒之戰結束後,你在香合鎮留了半年,那之後呢?”
景楓一怔,抬頭看向雲沉雅,須臾,他道:“我去?州置辦了一處宅子。因小遇遇見我時,是失了憶的,我後又去找過她的家人。只是尋尋覓覓,一直……”
“荒唐!”景楓還未說完,便被雲沉雅沉聲打斷。
雲沉雅手中酒杯往地上一擲,冷笑道:“我不記得我有這麼沒出息的弟弟!”
景楓看著地上四分五裂的酒杯,和傾灑出的酒水,喉間動了動,說:“還望……還望大哥成全,若大哥能幫我找到小遇的家人,我……”
“柳遇的家人,不就是你嗎?”忽地,雲沉雅道,“誠如你所說,柳遇與你相遇時,並不記得前塵往事,所以她作為柳遇這個人,是因你開始,因你而終,也只有你這一個家人。”
他彎身拾起一塊酒杯的碎片,遞給景楓,戲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