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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啊──&rdo;公孫遙趴伏著讓馬拖行,揮劍左右亂斬,斬倒一匹匹馬。
&ldo;外頭發生什麼事啊?&rdo;阿毛等孩子奔出了巷子,遠遠見到一匹快馬馳來,似乎還拖拉著一個人。在更之後,是大片飛揚塵土和叢叢火光。
公孫遙讓那乘馬幫眾向後拖拉,左右晃甩,身上擦出大片傷痕,他奮力抓著一間店鋪招牌垂下的一條繩索,這才止住勢子,反將那拖他的幫眾拉下了馬,摔在地上。
公孫遙站定身子,低頭只見他那身青衣已給染成血紅一片,他抬頭看看天際,只見到滾滾黑煙自兩側樓宇中冒出,再看看雙手,月兒鐵劍早在這陣激烈拖行中盪脫了手。
&ldo;是土匪──&rdo;阿毛等見這陣仗就知道是土匪來了,他們驚呼聲尚未停歇,就感到身後幾聲蹦踏,頭頂掠過一陣烈風,他們回頭,卻見身後窄巷什麼也沒有。
&ldo;衛靖、師父、中芸……&rdo;公孫遙見這土匪來勢洶洶,自己已負了傷,雙腿當然跑不過快馬,只剩下死戰一途,他嘆了口氣,二指豎起作劍,喃喃地說:&ldo;別了……&rdo;
數匹快馬本來向著公孫遙狂奔而來,卻不知怎地紛紛抬起前蹄,將背後的土匪掀翻摔下馬,鼻孔噴氣、驚懼亂奔,自公孫遙身子兩旁散逃。
&ldo;嗯?&rdo;公孫遙怔了怔,回頭,只見到一雙穿著破鞋的髒腳丫子掠過眼前。
&ldo;看!飛了、飛了──&rdo;阿毛等遠遠地尖叫著,他們看著李嶽一蹦躍過了公孫遙的頭頂,這才知道方才頭上那陣烈風是怎麼回事。
&ldo;呀──&rdo;李嶽在空中拖著一聲長嘯,騰空兩腿將兩個乘馬幫眾踢得如脫線風箏般飛撞在牆上。李嶽好似巨巖砸入人堆中,左衝右突,抓著土匪便甩。
&ldo;貨真價實的飛天腿!&rdo;阿毛等看得眼睛都要突出來了,身後樓上幾扇窗揭開,朝著他們大叫:&ldo;小孩,快逃啊,土匪來了!&rdo;
&ldo;師父!&rdo;公孫遙再轉身,這才看清了李嶽背影,驚訝叫嚷,奮力追去,赤手空拳與幾個土匪惡鬥,烈風捲來,那三個土匪一一倒地,李嶽已站在公孫遙身前,揪著公孫遙衣領,一巴掌甩在公孫遙臉上,厲聲罵著:&ldo;跑哪兒去啦!&rdo;
公孫遙由於心情激動,一時忘了翻身卸力,卻覺得這巴掌雖然火辣疼人,但比起李嶽以往的巴掌力道可是天差地遠。
兩匹馬奔來,李嶽轉身一爪掐著一匹馬的頸子,猛力將它掀倒,撞在另一匹馬身上,騰身縱起,又踢飛幾個土匪。
馬隊後頭的幾個乘馬鐵爪幫眾踩著馬蹬站起,舉著弩箭朝李嶽呼呼射來,李嶽伸手亂抓,將射來的箭全給抓著,反擲回去,將那幾個持著弩箭的土匪全射下了馬。
海來市的木造樓房大都塗有防火漆,但自是防不住這般蓄意縱火,有些住戶急急開窗,提著水往那些燒著的地方澆,見了底下戰情激烈,趕緊又將窗子關上。一個老翁也提著水桶,推開了窗,嘩地澆熄插在窗外牆上的火矢。他看著底下李嶽身影,驚訝地嚷叫起來,也忘了關窗。
&ldo;師父沒有武器!&rdo;阿毛等遠遠見著李嶽徒手大戰土匪,急得原地打轉,鄰近的店鋪衝出大人,將這些孩子揪著往店裡塞,罵著:&ldo;野小孩,不怕死啦!&rdo;阿毛指著前方的李嶽說:&ldo;快拿武器給師父!&rdo;
&ldo;快滾進去!&rdo;那大人一手拎著一個,用腳踢著兩個,要將這批小孩救進店裡。
年紀最長的阿華衝進了這店鋪,順手抄起了牆角一把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