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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了?基金會財務上那麼多問題將來都和我脫不了干係,我拿你一分錢好處沒有?”
周恕淳居然流下了眼淚。他看上去異常辛酸。
他說:“拘留所那件事是我錯了。我當時腦子不清楚。都是井萬州出的點子。而且,事實上你並沒有損失什麼。你不過呆了五天就出來了,檔案上也不會留下犯罪記錄。你還是清白的。你被查封了財產,我的錢也同樣吐出去了。你倒說說這件事你到底吃了多大虧?折算成錢的話你說個數,我給!”
梁夏放下剪子,從紙巾盒裡抽出紙巾擦拭指間的水漬:“說真的,老周啊,你該回研究所踏實幹點事了。課題組那麼多活全壓在蘇杭身上,他身體越來越弱,你不擔心嗎?他那種身體還下鄉,在重度汙染的地區一呆就是幾十天,營養完全跟不上,而且還要遭受病區病菌的反覆侵害,這樣下去他會出大問題的。”
周恕淳擤鼻涕,甕聲甕氣說:“昨天下午小蘇昏倒了。幸好當時就在附屬醫院。立刻上呼吸機,兩個多小時以後醒了。”
梁夏的目光讓周恕淳膽怯。周恕淳忙說:“我沒通知他家裡人!我曉得他不想小宋知道。”
周恕淳主動提出帶梁夏去醫院。病室是單間,小且整潔,離走廊遠,所以非常安靜。
蘇杭在昏睡,滿臉都是冷汗,他瘦得很明顯,以致輪廓看上去幾乎像個少年。這樣的昏睡顯然不可能太沉,梁夏剛站到床邊,蘇杭就睜開眼睛,他的眼神有瞬間的失焦,但他努力讓自己清醒過來。
梁夏說:“看著我幹嘛?還想去上班?”
蘇杭暫時說不出話,他的呼吸急促而低微,時不時中斷,每當中斷後再緩過來時,冷汗就從髮絲裡直滾下來。
周恕淳逐一檢視床頭那些儀器上顯示的資料,他說:“我用你的手機給小宋發過簡訊了,告訴她你這幾天下鄉。”
蘇杭的聲音弱得幾乎難以分辨:“謝……謝……”
梁夏摸他的額頭,沒有退燒。轉身到衛生間取了毛巾臉盆,擰開水龍頭接熱水。周恕淳在外面說水不能太燙。梁夏端著溫水到床邊,周恕淳掀開被子,蘇杭的衣服全溼透了。失去耐心的梁夏幾乎是把他的衣服撕開的。
“你他媽的和自己有仇啊!”梁夏聲音有點變調,用毛巾擦蘇杭滿是汗水的身體,周恕淳幫忙把蘇杭抱起來一點,好讓梁夏擦到背,梁夏的手探到蘇杭背後時,和他貼得較緊,就是這麼一點點的壓力蘇杭也沒經受住,他無聲無息的昏了過去。
梁夏託得快,蘇杭就滑落在他懷裡。
昏迷的蘇杭嘴唇乾燥,和溼漉漉的臉龐反差巨大。
周恕淳按了呼喚鈴,一面迅速地捏住蘇杭下巴,將呼吸機面罩套上去。
梁夏側身讓過沖進來的醫生護士,來到走廊上。
冷調走廊像蜿蜒的江水。江上江霧,暗香浮動,梁夏恍惚聽見少女的歌聲:
天上星星數得清啊波
天上星星有九群
這話可當真啊咿喲
天上要數北斗星啊咿喲
地下要數阿哥哥
北斗星和阿哥哥
連著我的心啊咿喲
梁夏用力眨眼,但沒用,淚水洶湧而下,他沒能調整好氣息,以至於抽泣聲破喉而出。他用力推開窗扇,把臉浸入春天的夜幕裡,淚水向深淵般的泥土中砸落,沉重而炙熱,一如脈搏中奔流的血。
會長辦公室和秘書長辦公室同層,在走廊東西兩側盡頭。宋般若的腳步聲梁夏總是聽得到。這層女職員並不少。但宋般若走路的聲音很特別。梁夏十分厭惡高跟鞋的篤篤聲,那除了充分顯示出穿這鞋的女人體重驚人並且缺乏教養之外,毫無風情。走路不發出聲音的女人則陰氣太重,有女鬼之嫌。宋般若通常穿小坡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