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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情不是幻覺,他必須要面對。
“什麼時候開始的?怎麼開始的?”他問。
菱角的聲音悶悶地自地下傳來:“老鮑給我們都打了。不然我們不聽他的。”
“現在還是嗎?”
“要買貨就會找他。”
梁夏拎起菱角就走,出校門開啟車門將菱角搡進去。
從俱融回昆明,一路上樑夏都在超車,好幾次差點和前車刮蹭,開車的司機伸出腦袋破口大罵,梁夏不理。
老鮑被沈謙開了之後,遊蕩在社會上倒賣違禁品為生。菱角在一個破落的巷子找到了老鮑。老鮑見菱角進來,臉上堆起笑意。但梁夏隨即出現在菱角身後,老鮑想逃,梁夏上前按住就揍。
老鮑護住腦袋嚷:“那都是從前的事,誰知道她是你的女人。以後我不賣貨給她了!”
梁夏只顧往死裡打,拳腳並用,老鮑鼻樑開裂,血水噴得滿臉都是,他用手托住下巴,他有幾顆牙齒被磕碎了,痛得面目扭曲。老鮑的眼睛從指縫中露出半隻盯著梁夏,目光陰冷邪惡,菱角恐懼地拖住梁夏:“別打了我們走,走吧!”
梁夏說:“想報復是吧?儘管來找我。”
老鮑不說話,嘴唇緊緊咬住牙齒的碎片,血沫混合白骨,甚為猙獰。
梁夏將菱角拖回住處,往臥室一扔。
“從今天開始你不用上學了。也別想出門。你給我在家老老實實呆三個月。”
菱角說:“你和我結婚,我保證戒。”
梁夏把房門對著她的臉摔過去。
喜歡階段性總結人生的人,通常生活在某個規律的軌道中。過去不曾偏離,未來也很難脫軌。而梁夏這樣的人從沒有這種習慣。他曾經像個哲學家似的思考過自己生存的意義,但現在他再也不去想了。
他終於意識到自己不過是隻螻蟻。
他可以把菱角趕出去。他常常那麼想,只要把她推出門外,那麼最起碼,來自於她的那些痛苦就可以與他無關。但他做不到。做不到的緣由僅僅是因為他比任何人都明白她的絕望,那種絕望的狀態下,連得到一個善意的眼神都是妄想,所以他要給她一個屋簷。
可梁夏懷疑自己純粹自作多情,那丫頭或許早就毫無廉恥了。當年的梁夏其實遠比她經歷簡單,比她乞求的更少,他從沒有底氣認為誰該養活自己,而菱角說起這一點時永遠理所當然。
該拿她怎麼辦呢?梁夏頭很痛,這全是他自找的。蘇杭總說他自找,的確,他一直在自尋煩惱。
宋般若建議送菱角去戒毒所。因為那丫頭髮作時幾乎把梁夏的胳膊抓得稀爛。那時候菱角什麼事都幹得出來,宋般若勸梁夏送她去吧,她這樣子你每天看會精神崩潰的。
宋般若勸說時,菱角在裡屋怪叫,隔著玻璃能看見她像只猴子滿屋亂跳,不停往玻璃上吐口水,繼之拿頭猛撞。
梁夏呆坐著不語,已心神俱疲。
自願戒毒所比強制所手續簡便得多,只需帶上身份證和生活用品就能入住。但菱角顯然沒那份自制力。去強制所需要公安機關簽發的《決定書》,宋般若請艾北幫忙辦這事。
電話打了一圈,菱角在裡屋也鬧得乏力了,陷入昏睡。梁夏蜷坐在沙發裡,自始自終沒說話。宋般若站在他面前,注視了他許久,伸手輕輕將他攬入懷中。梁夏沒有動。她徐徐拍打他的背。梁夏闔上雙眼,淚水奪眶而出。
24 我們才不怕
春節後不久,艾北調任芳華區支行副行長。仍舊分管信貸。
崔穎上班的開發辦,歸根到底是為了招商引資。崔穎得知梁夏的基金會有投資度假村的計劃,很想把專案拉到她的轄區去,這方面她有優勢,她可以讓艾北給度假村批貸款。井萬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