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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日的聲色犬馬一概消失無蹤,只是冷清。四人剛一進門,就被兮兮發現了,一把拉過素素,紅著眼睛只說了一句:“你總算是來了!”四人跟著拐到後院。
只見這後院臨時搭了個靈棚,筱琴的棺木就放置在這靈棚當中。
靈棚內懸著幔帳,後面停著陰沉木做的棺木,前面的靈堂中間擺有供桌,桌上供著靈花、祭器和祭品,正中的牌位上寫的是“筱琴之靈位”,靈堂外側懸掛著三根大的喪幡,大約三丈多高,白布包裹,更襯得那陰沉木做的棺木烏黑髮亮。一種壓抑的感覺油然而生。
貝貝帶著落落等人跪在那蒲團上,抹著淚,往火盆裡燒著紙錢。而燕子則在一旁默默地陪著過兒。過兒和筱琴雖然早已私定終身,畢竟還未成親,自然不能披麻戴孝。此時的他,穿了一身素白的衣衫,靜靜地側立在靈堂前,低垂著頭,看不清是什麼表情。但素素只一眼,就已經看出這過兒是哀毀骨立,不過短短兩日,便已消瘦得不成人形。原本陰柔俊俏的臉此時一臉的憔悴,掛著不少胡茬,瘦削的下巴變得尖尖的。頭髮就那麼隨意地披散著,往日烏黑的髮絲已經毫無光澤,還憑空就鑽出一縷白髮,刺得人眼疼。
筱琴生前養的北喵蜷縮著身子,躺在那靈堂的角落裡,這通人性的小傢伙也知道主人的離去,顯得毫無生氣,沒了往日的活潑,不時抬頭看看棺木,“喵嗚”一聲,似在呼喚筱琴,又似在哀鳴。
靈堂正上方懸掛著一張筱琴的畫像,畫裡的筱琴和生前一樣,就這麼望著眾人甜甜地笑著,栩栩如生,笑顏依舊,可惜的是生命已逝。“筱琴!”素素只覺哀傷席捲而來,嘴裡低低喚了一聲,直直地向著那靈堂撲去。
第二百三十六章 情深不壽(2)
“素素,你來了。”貝貝等人抬頭一看,才發現進來的素素、山賊等人,落落和圖圖連忙衝過來把素素抱住,一邊陪著流淚一邊輕聲安慰。
“王爺請!山賊兄請!”過兒整個人都似行屍走肉,沒有靈魂一般,好像根本沒有聽到有人前來。燕子嘆了口氣,走到山賊、童話和莎畫的面前,遞上了幾支香,低聲說道,“過兒自前晚醒來後,就沒說過一句話,只把他這些年的積蓄全放在貝媽面前。昨天喝了好多酒,今天醒來倒是不喝酒了,人卻一直是呆的。”
山賊等人點燃素香,對著筱琴的靈位和畫像鞠躬瞻拜後又把香插在那靈位前的香爐裡。童話轉身走到貝貝跟前,小聲地詢問貝貝還有什麼需要幫忙的。莎畫不放心素素,站在她身後,待她上了香,陪她往那棺木走去。
筱琴一身藍綢的壽衣,靜靜地躺在棺木裡,臉上蓋著張白布。素素顫抖的雙手抓著棺木的邊緣,悲從心來,“筱琴,你怎麼捨得這麼走了?”一串串的眼淚就這麼滑下去。
“小素兒,人死不能復生,你不要哭壞了身子。”莎畫也沒多想,只把素素往自己懷裡一帶,低聲勸慰,“眼淚不能掉進棺木的,這樣筱琴會走得更不安心。”
一旁的北喵此刻聽得素素的聲音,突然“喵”地叫了一聲,身子一弓,跳到素素懷裡。“北喵,你也瘦了!”素素抱著懷裡瘦骨嶙峋的北喵,眼淚更止不住了。這北喵當初好不容易和她混熟,只要筱琴不在的時候,都會讓她抱。如今筱琴真的不在了,這小傢伙恐怕也是感覺到自己孤苦無依了,所以一聽到素素的聲音,才會撲了上來。
素素的眼淚不停地淌在北喵身上,北喵輕輕用腦袋在素素懷裡拱了拱,似安慰,似訴說。
“你這一哭,連貓兒也難過了。”莎畫拍拍素素的頭,抬眼望望靈堂外泥塑般的過兒,低聲再勸,“你這樣子,那過兒恐怕就更難過了。”
山賊此時就站在過兒身邊,看著過兒,心裡隱隱作疼。“過兒,你不要太自責了。筱琴姑娘的死,不怪你!”知道過兒的心結,山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