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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他把自己想象成都市裡不羈的浪客騎士,憑空而生的驕傲來得就是這麼簡單。
他只有17歲,卻已經去醫院替女人交了兩次人|流|費,雖然有時候也會為將來沉思,但總是得不到令人滿意的答案,長此以往下來也就不再多想。
“最後一根菸了啊……”他不捨地看著手裡就快燃盡的菸蒂,一摸口袋,還剩五個硬幣,為了買菸,他從早上到現在一頓飯都沒有吃,看來只有再幹一票了。
心裡想著,小馬開始審視起來來往往的行人,尋找下手的目標,穿西裝的大叔?不一定幹得過,白領女人?不行,遇到事情叫得跟殺豬似的……突然,他眼神定格在了一個人身上,那是個年齡和自己相仿的少年,穿著菸灰色的短版呢風衣,米色圍巾,劉海軟軟地貼在額頭上,唇紅齒白,乖乖的高中生模樣,一看就是溫室裡長大的花骨朵,特別容易讓人產生狠狠欺負他的欲|望。
只見那少年從街口另一頭走來,似乎對這邊的路線不太熟悉,攔下一個路人,用帶著些江南口音的外來普通話,小學生一樣的禮貌措辭問著去貝莉蛋糕店的路。
G市有名的貝莉蛋糕店?小馬一扯嘴角,看樣子是條肥羊,身上一定帶了不少錢,搶了他,自己這段日子估計都不用愁了。選定獵物,他騎上愛車,戴上酷酷的騎士頭盔,摩托發出“嚕嚕”的引擎聲,遠遠地綴在那人後頭,只等找到機會,在電光火石間下手。
很快他就等到了時機。少年走過一個狹小的巷子口時,向裡不經意看了一眼,便站住了腳跟,小馬環顧四周見人煙稀少,立即加大了速度駛向那少年,卻不料剛要接近的時候,對方竟然一個轉身,走進了小巷中。
小馬撈了個空,慣性使然地往旁掠過一段距離,這才停了下來,啐了口唾沫,他調轉車頭就要開回去,卻見那之前走進小巷的少年很快又折了出來,手中拿著一個錢包,翻倒半天,才從裡頭滾出五個鋼鏰兒。
——錢呢?!小馬瞪大了眼睛,少年前腳剛離開,他就跟在屁股後面走到小巷口,向裡一看,是一對衣衫襤褸的母女,兩人似乎在掙扎著起身,抬頭見到一副騎士打扮的小馬,頓時戰戰兢兢地往裡縮了縮,那個面黃肌瘦的母親緊緊掖著衣服,從衣縫中還露出紙鈔的邊邊角角,懷裡的小女孩瘦得只剩皮包骨頭,臉上是黑乎乎的淚痕,似乎在病中神志不清地囈語著,那母親滿臉戒備和惶恐地望著小馬,眼神就好像護崽的母獅子,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你過來我就和你拼命的資訊。
見狀,小馬撇了撇嘴,發動機車開走了,他就是再不濟,也不至於和女人搶救命錢。
漫無目的地行駛在大街上,眼角一瞥又看到了那個好學生模樣的少年,他並沒有走遠,而是站在路邊,苦惱地點著手心裡僅剩的五塊錢,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
沒事把錢全捐了人,這下完了吧,回去媽媽打你屁屁喲。小馬幸災樂禍地望著他,單腳撐地將車停在路邊,好整以暇地趴在車前槓上,對少年多管閒事造成的窘境不屑一顧。
突然,站在街頭的少年目光投到一個地方,眼睛一亮,再次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心,似乎給自己打了打氣,邁步走進路邊的一家電玩室裡。
把最後五塊錢玩掉?真是個不怕死的好主意。小馬打個哈欠,手伸到褲子口袋裡,摸了摸被自己捂得熱乎乎的五塊錢,心裡突然湧上幾分兔死狐悲之感,鎖好車跟著走了進去。
那男孩已經先他一步兌了五個最小面值的遊戲幣,卻沒有立即找到自己喜歡的遊戲機去花掉這僅剩的微薄資產,而是站在電玩室中間,傻傻地東張西望,似乎不知道怎麼玩。過了許久,他這才動了,卻是來到一臺輪盤機前面,這機子上正有一個光頭壯漢在玩著,手臂上青色的龍紋身盤伏在腱子肉上,兇相畢露,少年被他龐大的身軀擋著,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