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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稚,無恥。
是對潭繆晨的最高評價。
基本上容恆不需要思考來什麼來刻畫潭繆晨。
高興了,就一聲不吭地當做預設。
惱火了,直接上去暴揍一頓。
往往兩人的戰爭從不用發戰帖。
硝煙四起,戰火奔騰,像抗日戰爭持續八年。
還是98年的寒假,潭繆晨死乞白賴地混在容恆臥室裡,拿出兩張光禿禿連封面紙盒都沒有的碟子放到容恆面前,“阿恆,這兩張一張是你愛看的恐怖電影,一張是我愛看的,你先選吧,老規矩,選到哪個,今天晚上就看哪一張。”
容恆皺了下眉,今天這麼大方,從前可都是搶著要爭先的。
潭繆晨抬眼看了容恆一眼,“切!你不選我選了!”
容恆對潭繆晨哼了一聲,快速抽出一張放在DVD的倉盒裡,摁上按鈕,播放——
三分鐘後,容恆疑惑地蹙起眉頭,潭繆晨欣賞水平提高了,不是上次的蠟筆小新,開始迷戀上歐美片了?
十分鐘後,潭繆晨拿著遙控被容恆追著在屋裡鬼叫狼嚎伴奏著電視機裡嗯嗯啊啊地呻吟,“容恆!這是規矩!!必須讓我看完,你丫的是不是男人!”
容恆看見床上另一張,轉身換了,播放,哪裡想到更加直接,絲毫沒有鋪墊,直接入戲的。
反正不管是不是男人,容恆到底是紅著臉拔了電源線,然後把也是紅著臉正欲潛逃的潭繆晨真真正正地揍得全身都“紅”了。
第二天一早,潭繆晨就被打包扔了回去,容恆只是在潭繆晨額頭上拍了一張便籤。
車門砰地一聲被容恆甩上,差點夾住潭繆晨的頭,潭繆晨看著那小子掉頭就走的背影,恨恨地撕下來看。
“容恆臥室,潭繆晨和黃片不得入內!!”容恆俊秀鋒利的筆記。
潭繆晨對著容恆的背影翻了個白眼,我連你家的希特勒都不如了。
“嘿—,王叔啊!以後我來容家,我在你那擠擠。。。。。。”潭繆晨扭頭,嘴甜地和容家的老司機套近乎,露出滿嘴亮晶晶的牙齒。
那時年少,正好輕狂。
只不過青春的張揚好像都被全部傾斜到了其中一人的身上。
他們的生活格格不入地糾纏成回憶和唏噓。
騎單車的日子的背影在視線中模糊成一個鏽跡斑斑的車軲轆,被裝進擺滿廢銅爛鐵的倉庫。
倔強的嘴角,淤青的臉,被黃昏的夕陽一併拉下地平線。
互相廝打的痕跡被雨水沖刷到了不知哪個早已乾涸的水渠。
時間忽然走出了聲音。
腳步踩在每一個人忐忑的心尖,像一群死士列隊。
沉重而又飛快地催熟了我們所有的寂寞與恐慌。
越長大越孤單。
某一天清晨醒來。
心疼地發現再也不能對著鏡子做出無賴的表情。
我們被時間剝光了童年的防彈衣。
或者更早。
就已經在世俗尖銳的汙濁中,□,彷徨。
越長大越蒼老。這是命運,不是我。
37、迷迭香(上)(二更) 。。。
第三十七章迷迭香(上)
(燈光刺白也沒能照亮微側的臉上沉重的陰影,只從削尖的下巴輪廓上掠過去,在軍裝細小的褶皺裡留下深淺不一的溝壑,頭髮短了許多,馴服清爽地貼在耳朵側面,像是漫畫裡安靜的鄰家男生一樣俊逸,但是冷漠。)
晚上,大廚房裡幾個廚師快忙壞了,今晚訓練的兵要吃一頓真正葷素齊全,酒水充沛的大餐。
蘇以荷這樣雖說做飯也還好的,也只能在廚房裡充當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