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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對的,並且我相信他總能做得到。但今天我自己卻另有計劃。我慢騰騰向書桌前捱著,公子的注意力已經轉到蔡卞手中的報單上去。
是四川的報單,蔡卞簡單的唸了幾句,說我們破壞徵兵,現在是徵不徵兵都交稅,反增稅利。此事不小,免役法下一步怎樣實行,要慎重定奪。
公子面上的寒霜又重了一層。這個免役法我倒是聽說過。伍媽媽有一個遠房侄子到了年歲,應該應徵服軍役。但相國大人頒了一條新法令,只要交納一定的稅,可免於應徵。伍媽媽這幾日愁眉不展,說他侄子按數交了錢後,倒是每年多了一筆稅利支出。伍媽媽想求晴初找公子說說,被晴初回絕。伍媽媽私下告訴我們,現在民間暗叫老相國“扒皮”,只是不敢把風聲傳進他耳裡。
公子終於說,“這個免役……這個免役,我曾勸過父親多次,他總不肯聽我的。”
我緩緩挪步,手指碰到了桌案,各地的檔案和信件疊在一處,隨便用個鎮紙壓著。鄧琯的那信落在最外面,只要一陣微風,它就會飄落,落在我手邊。我手指一分一分,摸索向前……也許是老天聽到了我激烈的訴求,一陣清風越簾進來,將那輕飄飄的一紙信箋,送到我手掌邊,我輕輕攏住,攏進袖裡……這一列動作我竟做得不動聲色,我只希望我是對的。
那邊蔡卞還沒有說完,“這幾天你病著,有件事你大概還不知,又一批四川人跑到了京都,都是逼出來的,據說有人又交了一張名單給皇上,並且……”他聲音低下去,“這一季預撥的單款竟失蹤很多。”
公子迅速抬起眼,蒼白的臉瞬間起了紅潮,“誰幹的?”他壓著嗓子,環顧一下四周,人人低下頭。
公子又問一遍,誰幹的?這一下聲色俱厲,單薄的眼皮下目光如冰,緊緊盯在蔡卞臉上。蔡卞頂不住了,他從袖中抽出一份契約般的東西,連著一封函一起放到桌上。
“上月我發現賬目有點不對,查一查,五叔在郊外又購了三百畝田。”
噹啷一聲,公子身邊的藥碗被他橫掃在地,幾名丫鬟一起上來撿那隻摔破的藥碗,公子已經站起來,驟然衝上的急怒使他嘴唇微微發抖,我幾乎能看到一些話,一些決絕的念頭在他的腦中打轉,又硬生生咬斷在嘴裡。
我上前去收拾落在地下的檔案,喜姐兒與琳鐺兒也從內室急急趕出,我們幾乎同時將卷宗遞到公子面前,公子臉色青白,視若不見的接過去,看來他根本沒注意面前的人是誰,我來了這半天,他也不曾留意。他手指微微抖著,將那檔案開啟,重新看了一遍。
“這事還是得先瞞住老大人……”蔡卞猶猶豫豫的說,“連夫人也不能知情。”
“國賊家賊,竟在一身!”公子開了口,不知是冷笑還是苦笑,“呵呵,五叔,五叔。”
門外有人影一閃,我眼尖,看到小么兒探出半個腦袋,對我打著手勢。我悄悄退出去,小果兒正站在當地。她面色驚惶,一把攥住我。
“怎麼了?是少夫人有事?”
小果兒點點頭,她胸口起伏不定,是剛跑來的,好容易順過了氣,告訴我少夫人剛剛破天荒跟僕人鬧了脾氣,僕人氣得要走,少夫人自己也氣得關在房裡發脾氣。伍媽媽叫你趕緊回去。
我回頭看一眼公子,他已經起身,瘦的顫巍巍的身子,踱著圈,間或與蔡卞耳語兩句,蔡卞不住點頭。公子目光環顧,從我面上帶過,我胸口一緊,心臟停了半拍,他卻視而不見的,又去翻看新的信件。
我咬咬牙,帶著小果兒回霽月樓去。這一趟我總算沒白來,但我與公子,卻連半句話也沒有講到。
遠遠便見一堆丫頭聚在一起竊竊私語,見我來都噤聲,靜生上來,悄悄告訴我,是對門負責送菜來的小廝,跟後面挑水的大姐不知道什麼時候好上了,大白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