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賦,也有可能參與知道與家族有關的重大事件裡面來。二、有什麼大事,有兒子的跟兒子說,兒子不頂事兒了,才會考慮到女兒。
真不幸,淑嘉小朋友年方五週歲,性別,女。姐姐淑嫻算是個大朋友,性別同樣是女。兩個小姑娘目前為止,只是規矩學得好、功課也覺得不壞,都沒有上升到能夠參與大事的層面上,只能聽著點偶然漏出來的八卦,然後收拾自己的屋子、上自己的學。
更悲催的是,她倆現在有自己的屋子了,不像以前跟著西魯特氏一起住的時候那樣有很多接觸,連西魯特氏那邊的丫環嬤嬤也見得少了些,訊息格外不靈通。淑嘉只好鬱悶地寫字做針線。
西魯特氏允許淑嘉開始拿針了,學的是淑嫻以前學的基礎內容,先描個簡單的小花樣子,慢慢地按著圖案一針一針地往上繡。給她的活計很少,要求也不高,只是讓熟悉一下手感。淑嘉動手的時候,何嬤嬤還在一旁道:“姑娘,別靠眼睛太近了。”做針線也是有姿勢要求的,否則就算活計再好,對於大家姑娘來說也不算是學會了的,畢竟你們又不是針線上人,其表現意義比實際工作成果更為重要。
淑嘉每日認真寫字,總覺寫得不好,一是年紀還小身體還沒長成,二是總覺得不得要領。每每端起胳膊來,時間一長就覺得累了,軟筆書法比硬筆書法更折磨人,剛上小學學寫字也沒這麼費過勁,那時候拿著鉛筆那胳膊是整條都擱在桌面上支撐著的。
這一天,淑嘉又在寫字兒,寫著寫著胳膊就端不住了。江先生皺著眉,左右打量了她半天,才慢吞吞地道:“要不先學磨墨吧。”
嘎?
那啥,那不是書房伺候的小廝、丫環才要學的東西麼?
其實磨墨也是一門學問。
江先生看她的樣子,心道,再聰明也是個小孩子,不懂的事情還多著呢。便耐心地說:“磨墨也是練手,磨墨的姿勢端莊,於寫字也是大有好處的。從今天起,你們每日寫字都自己磨墨罷,字可少寫一點,寫字的樣子須得對了才好。”
弄了半天,磨墨也是練習書寫姿勢、增加腕力的一種途徑。江先生開始講解——
磨墨時要求手臂懸起,與桌面平行,手執墨錠猶如執筆姿勢,要用腕和臂的運動來磨墨。磨墨要輕重、快慢適中,磨墨的人姿勢要端正,要保持持墨的垂直平正,要在硯上垂直地打圈兒,不要斜磨或直推,更不能隨意亂磨。
磨墨是練習寫字基本功的一種很好的手段。用正確的方法磨墨,等於在練習畫圓。經常磨研,習慣成自然,拿起筆來就會畫出一個很圓淨而且粗細一支的圓圈來,這對以後寫字,特別是寫草書非常有利。
然後江先生示範,往硯池裡放水,拿小勺兒,比耳挖子大不了多少,舀一點水放到中間,慢慢磨,胳膊要端平,畫圈兒,不能急躁……磨得差不多了,再添一點水,繼續磨,一次添水不能太多。水也必須是清水,還不能是熱水,這樣才能磨出好墨來。
墨要磨得濃,但是這“濃”是有一定限度的。太濃了,稠如泥漿,膠住了筆,難以寫字;太稀,墨水滲透太快,筆跡會在紙上洇出一大圈水漬影,使筆畫模糊不清。墨濃要適中。如果墨錠磨過後,墨汁很快把研磨的痕跡淹沒了,說明墨汁還不夠濃,可以繼續研磨。如果墨錠磨過的地方留下清楚的研磨痕跡,同時,墨汁慢慢地將磨痕淹沒,說明濃度適中。如果墨過後的痕跡靜止不動,說明太濃了,可以適當稀釋。
江先生解說示範完,拿筆尖蘸少許墨在宣紙上點一下,看墨點濃如漆、墨點略有滲出,方道:“這樣已磨好,可以寫字了。磨好了就把墨錠取出來把水擦乾,下回用時再磨。磨墨好後墨錠不要留放在硯池裡,防止墨錠膠在硯面上取不下來;要把墨錠上的水揩掉,免得浸水的墨錠酥鬆而掉下墨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