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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巧了,昨天剛回國,想著過幾天再去拜訪你,不想現在就遇見了。這是你女朋友嗎?真漂亮。”
“你是?”我猶疑地問說。
“我叫杜希音,是楊康的朋友。”她臉上依舊帶著一種如沐春風的笑容。
杜希音,這名字可真耳熟,就好像在哪裡聽過一般,我在心裡想。大約十秒鐘後,我終於想起我究竟是在哪裡聽到過這個名字,心裡不由得猛然一沉——“我上次見他對一個女人這麼在意還是在十年前”。沒錯,黃令儀姐弟都曾這樣跟我說起過。
就在我晃神的那幾秒鐘裡,楊康不動聲色地把我介紹給了杜希音。她禮節性地向我問了聲好,又問說:“你們來聽音樂會?”
楊康說:“是啊,你呢?”
“我過幾天在這裡有獨奏會,今天來見了幾個人。”她說。
楊康解釋說:“她是大提琴演奏家。”
我訕訕地笑笑,沒說什麼。
他們的話題也戛然而止。興許是因為我在他們身邊的緣故吧,我這麼想著便鬼使神差地說了句:“我先去停車場取車了。”
楊康有些詫異地看了我一眼,不過卻沒有提出任何的異議。我於是便徑自轉身離開了。走下那段臺階時,我的胸口突然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般難受。
過了好一會兒,我才終於明白了自己這種沮喪心情的源頭——剛才我鬆開楊康的手的時候,他並沒有試圖拉住我。
此後的幾天裡,楊康看上去和往常沒什麼不同。他再沒有在我面前提起過杜希音的名字,我於是也沒再問過。當然,我也再沒有機會將那件事告訴他了。
5月20日,他帶我去參加了一場婚禮。那是一個銀行家的小女兒的婚禮,對方也是出身名門,因而兩家請的都是些公子名媛。
婚禮是在女方家族的一幢湖區別墅的草坪上舉行的,從頭到尾都是西式婚禮的流程:新娘挽著父親的手臂在柴可夫斯基的小夜曲中走向新郎,身穿長袍的神父為他們證婚禱告,而後,新郎新娘互致誓詞、親吻、拋花,合著一支歡快的曲子跳完了第一支舞。
我坐在草坪的白色木椅上,看著那對新人臉上幸福的笑容,心裡莫名的有些感動。我又偏頭看了看楊康,他眼裡也是滿滿的笑意,但我不確定那是不是動容。
此後的草地宴會便成了公子名媛和大人物們的社交場合。我覺得有些無聊,便撇下楊康去湖區走了走。我先是沿著湖畔的木棧道走了兩圈,後來覺得有些累了便在湖邊的一張長椅上坐了下來。大約五分鐘後,一個女人尖細的聲音突然傳入了我的耳中:“喂,你看見了嗎?杜希音也來了。”
“早看見了,你說她在美國待了十年怎麼突然又回來了呢?”另一個女人說。
她們的談話沒有任何的避諱,我想她們應該是沒有看見我,因我身後的那片灌木叢差不多將這張椅子完全遮蔽。
“肯定是錢花光了,在那兒混不下去了唄。”聲音尖細的女人說。
“估計是,你看她居然把女兒也帶回來了。”
“那小孩兒該不會是楊康的吧?我可聽說她在美國一直都是一個人。而且那孩子看年齡也差不多吧。”
“那她這次回來十有八|九是想跟楊康破鏡重圓了。”
我的心臟突然像是被一隻巨大的鐵錘猛地砸了一下。我呆呆地在那張椅子上坐了一會兒,僵硬地站起身來走了出去。那兩個女人仍是沒有發覺我的存在,依舊在旁若無人地攀談著:
“我也覺得是那樣。他那女朋友還不知道吧?”
“真可憐。”
我面無表情地從她們身邊經過,她們這才一臉驚惶地停止了那聒噪的交談。
我回去宴會時,楊康已經不知所蹤。草地上沒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