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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哈哈哈哈--------------------------”
風鶴歸眼神空洞,忽然仰天大笑了起來。
“那根本,就不是什麼三生谷地形圖,是那年我受魚鱗病影響,即使什麼也沒做,也刻意避開人群,卻還是會受盡白眼,連帶著我爹孃,也深受流言蜚語影響。我找不到繼續活下去的意義,站在懸崖邊,想著一了百了,可卻被母親的哭喊,和父親顫抖的勸導叫了回來。他們為了哄我開心,提出教我畫畫,哈哈哈哈哈--------------------------可惜我實在沒有畫畫的天賦,那天我想畫的,只是一條龍而已。”
風鶴歸的嗓子眼,像被堵住了一樣,嘴裡彷彿被強塞了黃連一般,苦澀難忍。
那天,在父母溫柔的鼓勵之下,畫出的一道道龍鱗,不想日後竟然成了殺死摯愛之人的刀子。
那紙上畫著的歪歪扭扭的“龍”,讓風鶴歸找到了繼續活下去的意義,卻也是將他推入無盡深淵的導火索。
沉默。
這塵封多年的真相,如今終於浮出水面。
可惜,逝者已去,如今物是人非,一切都已經晚了。
眾人的目光,齊刷刷朝顧連竹投去。
顧連竹的眼神,從怨毒變成震驚,由震驚變成錯愕,他眼底的冰霜漸漸融化,化作一汪苦澀柔軟的淚光,在眼眶中來回滾動。
風鶴歸恢復冷靜,撿起地上散落的繃帶,重新一層層纏在了自己的身上,又恢復了往日暗箋王君的模樣。
“我中了天仙冢,我把所有,即使都沒動機的勢力掌權人都懷疑一遍,可唯獨沒有懷疑過你。那天,我呆呆望著爹孃的屍身,怕接觸到你,會傷了你的性命,所以只留下一張紙條,就永遠離開東桃嶺了。”
他長嘆了一口氣,彷彿畢生所有的苦澀,都藏在那一聲嘆息中。
“那天,我知道我必須離開東桃嶺了,可我卻站在那個無人的家裡,一直站到了黃昏,你知道在眼前失去親人,無處可去的感覺嗎?”
那一刻,顧連竹真的後悔了。
他伸出手,試圖拉回那個曾經與他親密無間的表弟。
可姨夫,姨母的兩條性命,和天仙冢,已經在他們中間,立起了一座無法撼動的高牆。
就算再後悔,這世上,也沒有後悔藥可吃。
獨孤昭月惋惜了一陣,忽然想起,這些年東桃嶺一直暗中對暗箋下手,暗箋都一直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而方才風鶴歸告知假碧血劍譜之事時,也猶豫再三。
就算成了王君,身負暗箋重任,面對東桃嶺的次次挑釁,他內心深處,也是不願說出顧連竹的吧。
顧連竹沒有說話,因為他知道,如今無論說什麼,也無法挽回這段破碎的關係了。
他痛苦又無奈的閉起了雙眼,沉聲道:“我們...........................................終究是回不去了。”
風鶴歸目中,早已恢復了往日的疏離和淡漠。
“你被權力蒙了心,雖然我們身上的親緣關係無法消除,但恩情不復存在。即便現在作為暗箋王君的我,能理解你當時的做法,但我們也是永遠的敵人了。”
風鶴歸看向一旁的獨孤昭月,道:“當年四方幫助七俠,圍剿魔教之事,就發生在東桃嶺--------------------------三生谷,那地方明明荒蕪偏遠,也不算是東桃嶺地界上的好地方,但顧連竹這些年,卻十分在意那裡。如今,更是冒著被暗箋盯上的風險,也要搶走一本,自己無論如何也練不成的‘碧血劍譜’,這裡面,一定另有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