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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天她生於武林世家,與我們秦家交好,她也痛恨魔教,以消滅魔教為己任,加入武林盟,幾次救我們於危難之中。被留殤強娶,被傳內力,生下魔教血脈,都並非她所願,她就算身負留殤少部分殘留內力,也從未做過傷天害理之事,為何一定要置她於死地?!”
風塵嘆低聲笑了一陣,道:“我看你是安穩日子過的太久,有些糊塗了。留殤被殺之後,木雲天帶著她的孩子出逃,我們無力再戰,是如今的苗疆,東桃嶺,軒朝聯合武林盟一起追殺,可活著回來的人,卻十不存一,你覺得,木雲天當年能逃脫,手上難道沒沾武林盟的血嗎?”
當年東桃嶺惡戰,木雲天作為一個母親,為保護自己的孩子,不惜將手中的刀劍,對準了昔日武林盟同僚的心窩。
雖然這是萬般無奈的決定,但做了就是做了。
木雲天伸手,拍了拍秦亦淮的肩膀,道:“亦淮哥哥,夠了,不必再為了我,跟七俠爭論,畢竟他們,是世上僅存的幾個故友了。”
“可.............可是,你也是我的故友啊!再說,你作為母親,為保護自己的孩子,雙手沾上同僚的血,也是無奈之舉啊。明明魔教已經不復存在,我們難道還要重蹈覆轍嗎?!”
木雲天長嘆了一口氣,輕輕將他推向一邊,然後無比從容地,走向了風塵嘆伸出的劍刃。
“一切都非我所願,自我被留殤擄走的那天起,悲劇就已經註定了,這或許就是我的命吧。況且,他也沒說錯,我當年為了保護我的孩子,確實沾了武林盟的血,我知道如今已覆水難收,我願意一死,但只求你們放過我的孩子。”
風塵嘆冷聲道:“魔教血脈木鋒寒,更何況他如今還召集餘孽,建立魔教殘黨,豈有不斬草除根之理?”
風塵嘆頓了頓,道:“還是說,你只想保住蕭山潼的命?”
木鋒寒緊握通海禪杖,全身緊繃。
自己身上流著留殤的血,母親又那樣厭惡自己,斷不會用性命保全自己,即使面對五名七俠,也只能放手一博了!
斷手也好,斷腿也罷,無論受了多重的傷,爬也要爬回去!
不能死,絕對不能死在這裡,無論眼下的苦難多麼難熬,但只有活著,才有希望。
木鋒寒心中暗暗盤算逃跑路線,蓄勢待發。
“即使是木鋒寒,我也希望他能好好活著。”
木雲天雙膝一軟,朝他們跪了下去,對著眾七俠,重重磕了一個頭,道:“我願意赴死,只求你們放過他們兩人。”
木鋒寒愣住了。
哐當--------
手中通海禪杖,在他都沒發覺之時,從手中滾落。
臉上為何涼涼的?
木鋒寒伸手一摸,看著指尖的眼淚,愣住了。
本以為眼淚都在父親和哥哥死的那年流乾了,就算年幼時被隆傑書凌辱,承受‘寒蟬禁’的蛻皮折磨,都沒有掉過一滴眼淚的他,還能哭的出來。
傷疤密佈,痛苦麻木的內心,似乎久違地有了知覺。
木鋒寒眼中淚珠落個不停。
即便在封天神教受盡磨難,但母親一直以來,在內心深處,居然還是愛著他的。
風塵嘆的手一向很穩,穩到劍刃堆滿了,盛滿水的碗,裡面的水都不會撒出一滴。
可此時此刻,他的手卻抖的像冷風中發抖的枯葉。
他的聲音也顫抖了。
“對不住,你知道的,我們絕不能容許,任何復興魔教的一點蛛絲馬跡存在於世。即使再不情願,即便雙手要沾著無辜之人的血,有些事,也必須要做!”
木雲天目光一沉,猛地站起身來,奪下了一旁獨孤昭月的匕首,橫在了她的脖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