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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身上的傷口更痛,還是心更痛。
他淒厲大笑著,邁著沉重的步伐,顫顫巍巍朝前走去。
一步,兩步,三步。
木鋒寒站住腳,抬起一雙悲涼的雙目,回頭看向母親的臉龐。
她臉上的淚水漸漸風乾,可淚痕依稀可辨。
木鋒寒嘶聲道:“母親應該是不想再見到我了,那就由你,將她帶回去好好安葬吧。”
說完,便繼續朝前走著。
傷口很痛,背上所負的通海禪杖,也越變越重,可他卻一步不停,咬著牙,忍著痛倔強地朝前走著。
就如同他一路走來一樣。
母親的屍身,還有蕭山潼,不知何時成了遠處的小黑點。
四周靜悄悄的。
咚---------
也不知走了多久,他忽然一個踉蹌,重重倒在了地上。
心神恍惚的他,一時間也忘了用手撐地,任憑臉部著地,背上的沉重的通海禪杖壓在他背上,霎時變的鼻青臉腫。
鼻中撥出的氣息,都變得充滿了血腥味。
他流鼻血了。
木鋒寒神色呆滯,擦了擦鼻子,站起身,正準備掏出一直隨身帶著的外傷藥。
本該放著藥瓶的袖口,空空如也。
翻了另一隻袖子,依舊一無所獲。
最微不足道的事,成了壓垮他的最後一根稻草。
“哈哈哈哈---------”
他忽然狂笑著,將通海禪杖扔了出去。
目之所視的一切花草樹木,流過指尖的風,高懸天邊的雲朵,此時此刻,在他眼裡,都變得無比噁心。
木鋒寒痛苦地揪著自己的頭髮,揹負魔教血脈之名,受盡冷眼也好,被獨孤昭月俘虜受盡酷刑,年復一年忍受‘寒蟬禁’折磨也罷。
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厭惡過這個世界。
天色在他都沒發覺之時,暗沉了下來。
“什麼狗屁花,什麼狗屁草!該死的風,別吹了!”
落日餘暉,燦爛的霞光透過輕薄的雲彩,照映出無數道絢麗的光暈。
光暈撒大地,拉長了木鋒寒的影子。
他瞪著一雙佈滿血色的眼睛,抬頭望去,嘶聲力竭地怒罵道:“什麼狗屁夕陽.............”
乾澀的眼眶,被絢爛的霞光照紅了眼。
淚水再一次奪眶而出。
“什麼狗屁夕陽.............居然美成這樣。”
.............
魔教地宮。
藍瀟音,秦亦淮,獨孤昭月,江寒硯還在裡面轉著圈。
沒有找到出口的他們,卻在誤打誤撞中,有了意外的收穫。
在方才的震動之下,石壁裂開,露出裡面一道灰撲撲的暗門。
秦亦淮眯著眼睛,打量了一番那暗門,道:“這裡是魔教遺址,這門後,一定藏著些什麼見不得人的魔教罪行。”
話音剛落,掌中長劍一揮,沉重的石門轟然倒塌。
如秦亦淮所言,這門後確實是見不得人的東西,但卻跟魔教毫無關係。
這東西,只能跟暗箋王君風鶴歸有關。
“嘔啊啊----------”
門一倒下,一張扭曲猙獰,滿嘴尖牙的人臉突然從黑暗中竄了出來,喉中還發出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低吼。
嗖---------
秦亦淮一劍貫穿其脖頸!
那怪人倒在地上,口吐鮮血,掙扎了幾下,便不動了。
江寒硯吃了一驚,望著獨孤昭月,道:“這.............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