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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耀生給林佑今請法文老師的目的不算單純,秦聿在法國留學,讓她學法文能為了什麼呢?不過是說起來兩人也算有個共通處罷了。
這理由多可笑,偏偏林佑今只能裝作欣然接受的樣子。
等林耀生回來還要多謝他的良苦用心,縱使他身在新加坡出差都不忘關心女兒,任誰見了不誇他一句好父親。
在林家,公然反抗最是沒用。
林耀生從來說一不二,他打定的主意、認定的事,任誰都改不了。
旁人總說林耀生多麼寵她,林佑今也被他對自己有求必應的假象所迷惑,以為自己會是例外,能夠改變他的想法。
但事實告訴她,在林耀生面前,沒有例外一說。
他們只能看到林耀生對自己的溺愛,背後幾多不為人知的事該同誰講,又有誰信呢?
吃過晚飯廖蘭茵沒打算久留,走前拉著鍾敏囑咐幾句,無非讓林佑今好好學習云云。
她已坐上車,卻又突然喚來林佑今,問:「你最近是不是又一直夜不歸宿?」
林佑今以為是鍾敏走漏了風聲,立馬扭頭去看她。
「不關阿敏的事,你只管回答,是或不是?」廖蘭茵此刻表現得格外嚴肅,像是當真關心她日常生活的阿媽,因她晚歸而擔心她的安危。
「你都不管我還問這些做什麼,出了事只管去報警。」
「我是不在乎,你就算天天不回家都與我無關,反正讓你爸知道了你都沒所謂,對吧?」
這才是她的顧慮所在,怕林佑今真的有危險而不好和林耀生交代。
「放心,我沒蠢到給自己找麻煩,阿爸回來以後我還會繼續做他的乖乖女。」
這話的意思是,在林耀生返港前廖蘭茵管不到她。
這不,廖蘭茵前腳才離開,林佑今也準備走了。
鍾敏連忙攔住她:「哎呀,阿今吶,你阿媽才講過別成日出去玩,你偏要和她對著幹嗎?她不過嘴上說不管你,你又何必與她較勁。」
「我去蘭桂坊,敏姨要不要一起?」她答非所問,還佯裝要帶上鍾敏,又向克萊爾發出邀請,「ada也一起,我請你飲酒啊。」
克萊爾連連擺手,為了撇清自己更是轉身進屋,直接回了房。
鍾敏拿她沒轍:「夜裡不回來了?」
「再說吧,你管你睡,別等我。」她踩下油門揚長而去。
山道兩側成片的古樹繁茂密佈,天光大亮時,沖天枝幹與慘澹天色映襯著繪一幅白描。
晚黑過後,白描中的樹木化身《骷髏幻戲圖》,亭亭如蓋也變作鬼氣森森。
山道外維港璀璨的燈火在此刻看來格外虛幻,分不清何處是真何處是假。
林佑今午時在聽《千千闕歌》,入夜後換成《夕陽之歌》,而去年那場轟動一時的千夕之爭持續至今似乎仍有餘溫。
她無心背後緣由,兩首歌各有千秋,於是輕哼著旋律向山下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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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今晚本沒有再出門的打算,但意外在下樓吃飯前接到好友唐淑瑤打來的電話:「今晚我在galaxy,你也來吧。」
既然朋友邀請,哪有不去的道理。
更何況蘭桂坊那麼多酒吧,她偏偏選了林佑今最鍾愛的galaxy。
夜幕降臨後的蘭桂坊正是一天之中最繁盛的時候。
形形色色的人於此處往來,或是舉著酒杯沿街而立,站在五光十色的霓虹燈牌下與好友高談闊論。
林佑今撥開重重人群找到唐淑瑤,不出所料,坐在她旁邊的還有程季康和韓頌承。
「你估錯了吧,我就說阿今肯定會來,今晚酒錢你付了啊。」唐淑瑤指著走近的林佑今衝程季康做了個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