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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一直沒有忘記這個司皇寒煉插在軍中的棋子。只是自他帶兵回京時,那個男人就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這一個多月來,終於有了一點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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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元年元月十二,玄京四百里外的丹寨鎮。
丹寨是一個小鎮,鎮子不大,只有三十戶人家,每日的人流量卻很多。這都得緣於村子旁的那條百丈寬的官道。自從三十年前修建了這條官道,這個小鎮曾有的閉塞和寂靜就被打破了。每年到了入京的高峰時期,趕考的書生、快馬疾馳的信使、拉著貨物前來做生意的商賈、甚至還能看見打扮怪異,不論男女,皆生的魁梧高大的翰國人……車來人往,絡繹不絕。而沿著官道,丹寨鎮的百姓搭設了很多舒適的鋪店。
蘇家茶鋪就是一家自官道剛剛建好就搭設的店鋪,在周圍數十家同樣性質的茶鋪中,歷史最為悠久,名氣也最大。來往的商販書生都愛在這裡叫上幾盤小菜,溫上一壺酒,同天南地北的各路行人談天說地,好不愜意。
這幾日一直在淅淅瀝瀝的下雨,搞得瀰漫在山野間的霧氣經久不散,肆虐的水流將土壤衝動稀巴爛,一不小心踩上一腳,便會沾上大片稀軟的泥塊。在這蕭瑟寒冷的雨天,就連茶鋪外上幾個月剛剛重新刷漆的欄杆柱子也顯不出一絲半毫的新意,反而像灌滿溼氣一般,沉重的讓人鬱卒。
昏暗的屋子中,一個年輕的小夥裹著大棉襖,雙手插在袖中,坐在火爐前烤火。現在不過卯時剛到,蘇家一家上下都已經起了有一個多時辰了。平常到了這個時候,蘇河光是端茶倒水都忙得團團轉,可是過年期間,加上實在不適宜出行的天氣,這十幾日他倒是美美的閒了一把。
“哥,你又偷懶了!”迷迷糊糊眼看著就要進入溫暖的夢鄉,一個清脆的女聲在耳邊響起。蘇河打了個顫,猛地從長凳上跳起:“哎呦!姑奶奶,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偷懶了!我這不剛剛歇下,凳子還沒坐熱呢!”
“哼!”十五六歲的妙齡少女斜瞥他一眼,扭身來到最近的一張方桌前,將在廚房裡弄好的一疊炒花生、一疊炒瓜子放上去。
蘇河嘿嘿兩聲摸摸鼻子,立刻狠擰了自己一把,將瞌睡蟲趕走,跑上前去幫蘇淼擺放食碟。三年前母親病逝後,便剩下他們兄妹二人和年邁的父親。幸得小妹蘇淼性子像了母親,人勤快不說,還頗有幾分做生意的頭腦,硬是挑起了經營茶鋪的大梁,在餵飽一家人肚子之後,還能得幾分餘錢。 “御華夜”整理收藏
兄妹兩人弄了一會,店裡便來了第一個客人。是每日送信的信使。叫了些吃食,中年漢子一邊吃著,一邊同兄妹兩人閒聊。
結果剛聊了幾句,一陣密集的馬蹄聲便遠遠的響起,震得屋內的三人只覺耳邊轟鳴不斷,腳下土地微微顫抖。開店在此,幾年來蘇河已經非常熟悉這種聲音。只是現在所聽的大小,是以往的十幾倍,粗粗估來,也得有個兩三百騎。
幾人對看一眼,就在三人各自猜測時,那已經近到眼前的聲音忽然停了下來。蘇河側耳再聽了一會,然後快速奔到門外,揭開布簾朝外望去。
只見陰雲之下,細密的冷雨之中,身著銀甲、全身武裝的騎兵們正齊齊從坐騎上翻下馬。幾百個人一起進行這個動作,竟沒有絲毫的吵雜,只有甲衣和鐵器碰撞的聲音不斷的傳來。
被騎兵身上的那股煞氣壓得顫慄了一下,蘇河又掐了一下自己,才回復過來,他抬頭,在空中尋找著旗幟。終於在金色的大旗下,隨著緩緩讓開的騎兵,看到了這隊騎兵的首領。
首領的坐騎是一匹通體雪白,只有四蹄和額頭中央有著一點墨黑的戰馬,而緊跟在他身後的那匹,也是難得一見的軍中好馬。蘇河看得口水大流,正想多看幾眼,就見那為首的高挑男子忽然抬頭朝他這邊看來。
這下蘇河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