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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口處。
地牢入口守衛森嚴,守衛們見到二人,恭敬行禮。北朔風看也不看,徑直向裡走去,旁邊有衛士小跑著跟上前去。
地牢打掃的很乾淨,不算寬敞的石道,兩側的牆壁異常光滑,隱約映出人影來。幾縷陽光從牆壁最高處的小窗上射入,反射在石壁山,明明是夏日的陽光,卻沒有一絲熱度。一個拐彎,這條小道終於到了盡頭。
放眼望去,粗大的鐵柵欄將空間獨立成一個個牢房,一排排延伸到盡頭。陽光射不到的黑暗中,有低低的咳嗽聲響起。
朔風朝裡面走去,吩咐獄卒開啟牢門後,便站在牢門口,待巫燁進去之後,才跟了上去。
他一眼就看到了何延欽。
記憶中總是神采飛揚的被堂堂主,此刻正奄奄一息的被鎖鏈拷在牢房中央的刑架上。上好的錦衣已碎成碎片,被幹掉的血粘在□的身體之上,粘著鮮血的頭髮散亂的垂下,遮蓋了他的面孔。
聽到兩人的腳步聲,正在咳嗽的人停了下來,緩緩抬起頭,看向走在最前面的巫燁:“你終於來了……暮寒仲。”
08 自盡
08
見巫燁沒有說話,他低低的笑起來,笑聲淒厲恐怖,迴響在空蕩的牢房裡,更顯陰森:“怎麼樣?毒發的滋味如何?”
“想來和我在這牢房內所受之刑比起來,大抵還要勝上一籌吧?!”
當日密謀計劃之時,他就非常清楚一旦失敗之後,自己的下場。他親眼見過不少落入北朔風手裡的敵人的慘狀,說不害怕是騙人的,但是死之前能拉上自己此生最恨之人當做墊背,對於他而言的愉悅感,已超過了對酷刑對死亡的畏懼。
自失敗那時起,他一邊忍受肉體上的折磨,一邊等候眼前之人的出現。他本已預料好了發現自己身中“遺情”之後眼前人的反應,但是,眼前人的神情舉動,卻讓他懷疑起自己原先的計劃是否出了紕漏……若是計劃成功,為何從他臉上看不到一絲驚慌懼怕之情?
就在何延欽心思百轉之際,牢房裡突然響起突兀的輕笑聲:“何堂主在這種時候,還惦記著我,我真是甚感榮幸。”
“我只是在惦記著你何時去見閻王!”
惡毒的話語從何延欽嘴裡蹦出,
不知又想到什麼,他冷笑出聲:“話說回來,暮寒仲你也就現在,能逞逞口舌之快了。”
“哦,此話何解?”
巫燁眨眨眼,十分好奇的模樣。
“呵呵,宮主又裝模作樣了……我們開啟天窗說亮話。你不用白費功夫,解藥我沒有,世上應該也不會有人有……”髒汙的面容從垂下的亂髮中露出,何延欽臉上扭曲的笑容,略顯著幾分癲狂之態,他看著巫燁,低低的笑聲最終轉為大笑:“哈哈哈哈——!我何延欽爛命一條,換你暮寒仲的性命,真真划算……唔!!”
狂傲的笑聲到最後卻陡然轉成痛苦的悶哼,卻是一條黑色長鞭當著他的面孔抽了下去。
巫燁向一旁看去,只見原本靜立在一旁的北朔風不知何時已來到何延欽身旁,收了長鞭,鬼面獠牙面具上的眼睛,正對著和延欽。
那沙啞空曠的奇異聲音,迴響在地牢內,泛出森森寒意:“我還是喜歡嘴巴乾淨一點的人。”
看著面前可怖的面具,何延欽想起了過往關於死在掌管刑律的北護法手下的種種傳聞,不禁毛骨悚然。然後短暫的驚恐過後,他繼續大笑出聲,蛇蠍般狠毒的目光直直盯著巫燁:“成則為王,敗則為寇。我何延欽這次一時不察,落在你的手下,我認命!!頂大不過一死,我何延欽把並非貪生怕死之徒。”
“死?”巫燁喃喃著這個詞,像是想到什麼好笑的事情一般,“何堂主覺得我會殺了你?你在我身邊這幾年,還不明白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