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紐約寸土寸金,多年前,完成了學業,veronica提了個行李箱來到這個城市時,租的是地下室。遇上了暴雨天,還淹過幾回。
幾乎醒著的時間都在律所,不必花費高昂的租金在一個只用來睡覺的地方。
讀書那幾年也是這樣,那時有圖書館與自習室。
後來,她搬離了地下室時,她知道,自己是再也不會回來的。
很久沒有想起那樣的往事,此刻,位於曼哈頓的高階公寓內,她看著窗外永不眠的紐約城,也會驚覺,好多年了。
公寓內算得上極簡,客廳沒有沙發,就放了張書桌,一把椅子。獨自在這時,大多數時間都是工作。
她不喜歡度假,簡直是浪費時間。聖誕假期,她可以安靜地做一些自己的事情。書桌上放著列印的稿件,是她寫的評論文章,還要為一本書寫序。
這是她一個人的空間,鮮有人來打擾。
上一次,來這的人,還是許永成。
他沒有事,是不會來找她的。
其實今天在牛排館時,她就認出了那個女孩。許永成給她看過照片,許嘉茗,是她取的名字。
那次見面也沒那麼愉快,她說,為什麼要去溫哥華讀書,年紀輕輕去養老嗎?
他說,這是嘉茗自己選的,我尊重她的選擇。
她冷笑了問他,她什麼都不懂,你也不懂?
他終於冷了臉,以為他要惡言相對,卻是什麼也沒說。
正如當年他沒有開口挽留她一樣,沉默地同意了離婚,跟她說,女兒交給我,錢,我幫你想辦法。
這麼些年,她從沒有回去看過女兒。
長大了,更沒什麼必要相認,對彼此來說,都會增添不必要的困擾。
她也一直覺得自己對女兒是沒什麼感情的,母愛的構成太過複雜,也許她沒有過時間與精力的投入,說一句愛,自己都覺得虛偽。
吃飯時,她知道,有一雙眼在看著自己。
她走時,女孩與那個男人還沒離開,兩人在笑著聊天。
那個男人,大概是男朋友。
veronica已經忘了那個男人自我介紹時的名字,只記得他所屬的律所。但人看著還算靠譜,也許她可以給他一點機會。
回憶只是偶爾,她坐回到了書桌前,開啟了檯燈,埋頭修改今早才寫完的稿件。
陳巖一回北京就連軸轉,歇了太久,既有工作,又有應酬,都趕在了一起。
他每天都要說很多話,積攢的事情一口氣在公司處理了,忙到了凌晨才回家。到了家,卻覺得很悶熱,估計在辦公室呆了一天,都沒有透過氣。
他半夜又去下樓在外邊走了幾圈,順便跟她打了影片。再次到家,洗完澡後,只穿了件t恤,還是覺得很熱。他才後知後覺是低燒,喉嚨也有些不對勁了。
估計又是呼吸道感染,但這個關口,事情多,容不得生病。灌了幾杯溫水,就早點休息了。
時差導致睡眠都有些紊亂,他躺了許久都沒睡著。剛好她發來了資訊,嗓子正難受,水都不想喝,他吃了顆放在旁邊的喉糖,甜甜的,很清涼。
跟她聊了一會,他就被她催著說去睡吧。
放下手機,他再次閉上眼時,竟然也很快就睡過去了。
那一覺睡到了中午,怕影響頭腦清醒,他白天沒有吃藥,把低燒硬抗了過去。
白天看著半夜的聊天記錄,他都有些恍惚到不真實。
她早跟他說了要去長島拜訪長輩,還會順便見朋友。他不會有什麼意見,更沒問她具體行程,到紐約時,朋友是否會陪著她玩,這屬於管太多,他自然不會多問。
他只說讓司機去送她,被拒絕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