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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園園與陳老九對視一眼,慢慢跟了進去。不過進門時,兩人不小心擠在一起。
陳老九:“……”
田園園:“……”
待二人進來後,小十已經穿好衣裳,正繫著腰帶,旁邊站著一個覆面的黑衣男人,手裡提著一把長鞭,神情漠然,見到二人進來也不過動了動眼珠子,像是一座硬梆梆的雕像。
“跟我來。”
小十帶著二人進入內院,進門時他將陳老九擋了下來,目光凌厲:“她自己去,閒雜人等在這兒等著。”
田園園對陳老九點點頭,推門而入,正在堆雪人的小虎子聽到門開聲,抬頭看去,只見是昔日小夥伴的孃親,站起身快步走來,“夫人,一臻怎麼沒來?可是新學堂開課早?”
當初大壯在王家族學上學時,對外稱是鎮遠候遠房親戚,因此小虎並不知道他真實的身份。
田園園摸了摸他的小腦袋,溫聲笑道:“一臻在家裡呢,改日接你過去玩耍。”
小虎眼睛黑亮,小臉紅撲撲地,爽快地點點頭:“好!前些日子趕年集,我爹給我買了一套瓷娃娃,有一個虎娃娃,很好看,我想送給一臻。”
“謝謝小虎,一臻一定很喜歡。”田園園想起大壯如今的模樣,心裡一片惻然。
若大壯不曾生病,也該像他一樣,健康、活潑又聰慧……然而,沒有如果。
絕情郎在書房,門沒關,田園園敲了敲門,“進!”屋內傳來他清越的聲音。
她走了進去,腳上的傷口有些發炎,時間一久,走路就疼。
書桌上有個瓷白的大肚白釉瓶,裡頭插著一枝花色濃豔的紅梅,附庸風雅。
“身體如何?”絕情郎拿著一本書,從書架後頭走了出來。
他今日穿的倒是規整,頭髮中規中矩的束著,一身墨色錦袍,看起來正正經經的,像是好人家的良家婦男。
田園園也不客氣,坐到離火盆最近的椅子上,輕輕點點頭:“差不多了。今日叨擾,想讓你派人把我的孩子送去三河錢家。”
孩子不能留在身邊了,老皇帝開始下手,留在這裡只能等著團滅。
“孩子好說,你自己呢?”絕情郎在她旁邊坐下,對於她的請求也在意料之中。
田園園的唇邊勾勒出一絲嘲諷:“我?自然是繼續留在京城才能讓他放心。”
她就是想走也走不了,只能先將孩子們送走。
絕情郎沉吟不語。
當時負責監視田園園的人被老皇帝收買,這才讓人鑽了空子差點害死自己的搖錢樹。雖然在事後已將叛徒全部處死,可他也損傷不少得力干將。
前些日子朝廷單方面取消與噩夢的合作,看來老皇帝在背地裡要有什麼大動作。
這時候田園園能想到把孩子送出京城,可見還是有幾分前瞻性。
“三日後如何?”絕情郎問。
田園園搖搖頭,目光凝重:“越早越好,以免夜長夢多!”
人們常說伴君如伴虎,連親孫子都能說不要就不要,除了屁股底下的寶座與江山,其他的皆是可拋棄之物!
絕情郎頜首:“既然如此明日。”
“可!就明日!”她將懷裡的信掏出來,放到桌子上,“這是我來之前寫的信,勞駕你們將此信交給我叔父和錢富貴。”
絕情郎將手揣進袖子裡,看著眼前臉色蒼白,眼神憂慮的女人,微微一笑,眼神盡是戲謔:“依我看,你跟孟長輝和離,還是能獨善其身的。”
田園園冷笑一聲:“若是和離就能保我孩兒安全,我自然欣然而往。”
老皇帝既然想殺孟家叔侄,自然不會輕易放過孟家所有人,芃芃與蛋蛋亦然。
若是回到最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