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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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她,又因為楊家公子來求親,她在耍腕子呢,你即便是陪了不是,也不會怎樣。一碗粥事小,眼前可要爭著一個人呢。”
引蘭聽得眉毛倒豎:“呸,這個不要臉的,園子搶了,連親事也要搶,看看這天下,可有妹妹比姐姐先出閣?按理也不該我說,可這老爺也太順著她了。二小姐少年亡母怎麼了?那大小姐不也是君家的親骨肉?我就想不通這個理兒。我就回去和大小姐說,讓大小姐也去哭一哭、鬧一鬧。”
聽荷臉都嚇白了,她轉向引蘭,忙著磕頭:“引蘭姐姐,求你千萬莫要說出去,要不我只有先死在這兒了。”
我上去勸她,引蘭的臉也軟了,過去扶了她:“聽荷,你也別這麼灰心,二小姐早晚是要出嫁的,出了嫁,你就不用伺侯她了。”
聽荷哭聲越發悲傷,說:“要死我早死了,我只是可憐我那不知死活的娘,也許在家還想著哪天我能回去看看她。可是,做人家的下人,這日子,我,我,還不如死了!”
引蘭、侍槐各各眼圈發紅,我說:“聽荷,我們都沒有怪你。大家都是下人,你也別太看輕自己,在人屋簷下做事,活著都不容易,以後有事,大家都互相照應著,你別再哭了。”
大家各自嘆氣,房內瀰漫著一股刺鼻的心酸。好半天,聽荷漸漸止住了哭聲,便又問我的傷。我的臉已經不怎麼疼了,腫也漸漸的消了,就是一臉的血瘀未褪盡,還是黑紫,一道一道的,反倒更可怕。胖子劉天天讓我敷蔥白泥也不見效,我索性也懶得弄了,加上我本來眉毛就粗,胖子劉便笑我裝鬼不用化妝,我自己對著水盆照照,還真像個夜叉似的。不用洗臉倒省事,只梳個頭就可以,反正這內廚房也沒什麼人來。二師傅宋九曾經頗為嚴肅的讓我注意形象,我則嘻笑對曰:認識我的,早已熟知我的形象,不用打扮。而不認識我的,陌生人一個,誰知道我是誰?宋九便搖著頭嘆息而去。聽荷看著我那一道道黑的臉,又哭了,為了不讓氣氛再暗淡下去,我故意說了些俏皮話,惹她們高興。
聽荷雖然形容尚小,其實長的挺清秀,彎彎的柳葉眉,白裡透紅的面板,落起淚來,真如梨花帶雨,也是蠻可憐的孩子。四個人說了會兒話就散了,臨走聽荷還向我討了水洗臉,說是怕被眠芍看出來,又該說她是喪窯出來的,引蘭邀她去停霞苑擦點粉,聽荷不敢,怕被眠芍看見,擦了把臉一轉眼就不見了。
引蘭的話真讓我開了眼,沒想到這君府爭來鬥去的還挺複雜,難為李二孃,她平時都是怎麼應對的。也是,眠芍再傻,也不至於惹到進府多年的李二孃,她也就拿我們這些小丫環做做樣子。不過,這二夫人的死因倒也真希奇,莫不是君老爺有什麼把柄在她手裡?我琢磨著,不得要領,閒著無聊,做飯的時候還早,就出了內廚房,繞到房後,往北走。
內廚房位於君府的西北角,附近再無任何建築。雖進府也有大半年,我卻從來未出過內廚房,這裡人跡稀少,我雖頂著“黑頭”,但確知這裡不會有人,也便慢慢的溜達起來。不遠處是一片樹林,雜七雜八的種了些樹,我順著林子往裡走。
正不及盛春,草尚沒不及腳,早發的枝頭上挑著黃綠色的小葉子,十分清醒可人。陽光明媚,空氣中瀰漫著花香、草香的混合味,偶爾有小鳥啁啾而過,讓我恍然覺得自己彷彿仍在登州家中。我在樹林裡越走越深,忽聽得有潺潺的水聲,便循著聲音走了過去。
好大的一株杏花。黑黑的樹幹虯在清澈的溪邊,一樹晶瑩的杏花,繁華若錦,偶爾風過,有些許的花瓣,交在透明的陽光裡,緩緩落下,打個旋兒,又順著水往下流。四周草尚未大長,樹也只有些小葉兒,彷彿都為了襯這一樹的杏花。溪水在腳下歡快的流著,舉目沿著溪往上看,原來我已經到了牆根。看這溪水流的方向,估計這就是琅聲苑的活水。我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