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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ldo;陌生人&rdo;,其實練朱弦也並不確定‐‐因為來人身披黑色斗篷,兜帽垂落下來遮蓋住了大半張臉頰,只能看見兜帽下方露出的幾綹長發,乍看也像諾索瑪一般雪白,卻又泛出一點淡淡的金色。
這顯然不是中原人的發色,若不是西域胡人,恐怕就應該是山精水怪了。
練朱弦在記憶裡搜尋不到類似人選,於是將詢問的目光投向身旁的鳳章君。
而這一看,他突然發覺鳳章君的眼神不太一樣了。
那是一種極其微妙的改變,像一潭死水突然被風吹皺,在泛出點點波光的同時,也有些地方變得愈發黑暗了。
毫無疑問地,鳳章君肯定認識這個人。
雖然直接發問多半會遭到否認,可練朱弦就是不想忍耐。
&ldo;你認得他?&rdo;
&ldo;……不。&rdo;
鳳章君果然搖頭,&ldo;沒見過。&rdo;
練朱弦心中愈發地不滿意了,乾脆兩三步走上前去,準備一探斗篷客的真容。可稍稍接近之後才發現,原來斗篷下面是一張冷冰冰的銀色面具,只露出一雙眼眸,竟透出詭異的紅色。
&ldo;莫非是法宗?&rdo;
他不由得聯想起了那個令人不愉快的組織,卻緊接著又否定了自己‐‐法宗之人只戴黑色鐵面,且常年甲冑加身,並不似面前之人這般斯文。
這個人到底是誰,為何如此打扮依舊能讓鳳章君辨認出來?
練朱弦越想越蹊蹺,於是愈發湊近去仔細觀察。可才剛走到那人面前,只見那面具下的紅眸一轉,竟朝他瞪視過來!
這怎麼可能?!
習得香窺之術幾十年來,練朱弦從未遇見過這種情況,況且於理也不合‐‐這裡明明是百年之前的記憶琥珀,怎麼可能會對百年後的窺視者做出反應?!
練朱弦突然有些發毛,可他還沒來得及細想,就被鳳章君一把拽回到了身邊。
&ldo;別亂跑。&rdo;
明明是第一次參與香窺的旁觀者,此刻倒反客為主。
練朱弦被鳳章君拽得一個踉蹌,歪斜著撞在了他的懷裡。
&ldo;那人剛才好像看了我一眼!&rdo;練朱弦小聲嘀咕。
鳳章君沒搭話,只默默將他護到自己身後。
另一邊,只見那斗篷客又緩緩走了兩步,最終站定在墳墓旁。
聽見了他的腳步聲,懷遠抬頭,微紅的眼睛裡充滿警惕。
&ldo;你是誰?!&rdo;
&ldo;摘花人。&rdo;
斗篷客的聲音清冷悅耳,隱隱帶有金石之色。
懷遠將他上下打量,顯然充滿了戒備心:&ldo;這天寒地凍的,哪裡有花可摘?&rdo;
斗篷客不答,反而朝著墳墓伸出右手。
只見在他掌心前方,墳墓上的積雪迅速朝四周消融下去,竟顯露出了一朵近乎透明的潔白小花。
&ldo;啊!&rdo;站在鳳章君身後的練朱弦想了起來,&ldo;這不就是之前擺在屍鬼…不,曾善身旁的那種花嗎?&rdo;
&ldo;……怎麼回事?&rdo;此時的懷遠顯然還不認識這種花,流露出了詫異神色。
只見斗篷客伸手將小花摘下,拈在指尖把玩。
&ldo;這種小花名叫&l;我執&r;。逝去之人若尚有牽掛,屍骨上便可能開出